陈秉生乖乖点头,“好。”
魏舒多看了陈秉生几秒,扭头出去唤人安置了主殿西殿的屋子,准备直接入住皇上的寝宫。
陈秉生本想让魏舒直接睡自己房间,本来他们就已经老夫老妻了。
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做戏,太过殷切反倒惹得魏舒生疑。
李清终于被放出来了,虽然身上有些脏但胜在精神不错。
他哭唧唧的扑到陈秉生身上,检查自家皇上手脚还在不在。
这下算是完全遮挡住了陈秉生观察魏舒的目光,陈秉生只好作罢。
乜九抱拳出现在魏舒的身边,道:“皇宫内已经搜查所有范围,没有任何营救踪迹,无人能救陈秉生。”
“皇帝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魏舒眼眸一冷。
乜(nie)久立马俯身请罪,“是属下言错。”
“如今皇上还在佯装听话,与我周旋。”魏舒皱眉,“不要放松警惕,我要的,是这个人的一辈子。”
“是。还有,主子,国师想见你。”
魏舒这才想起自己的师父宗离,这些年他燕颔虎须,骁勇善战,在战场上也是英勇无敌,奈何如今年岁已高,只得告老。
她暂时有些无颜对他,还是过些时日再处理为妙。
魏舒微微捏紧拳头,“你去告诉师父,就说我在处理正事,过些日子就去见他。”
“是。”乜九领命离去。
秣凉边境。
西平北峪关。
凉王帐房中几个戴着牛毛毡帽的士兵走了出来,端着盆将热水泼掉,隐约有些血水。
“真是娇气啊,换个药又出血了。”“别说,王妃能忍痛划这么大道口子,不比营里那些怂包勇敢?”
“也是,那些怂包看到那个魏舒就跑,还打个p的胜仗?窝在这种鸟地方,老子的马匹都没草嚼了!”
“算了,少说两句吧,至少目的达到了,大奉啊也没几天的气候了。”
两人絮絮叨叨,余光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立刻噤声。
贺予执十四岁接手了秣凉的政事,整顿军队,拥兵为王,自称秣凉王。
他野心勃勃,眼馋着中原一大片肥美的地盘,十余年过去了,节节败退和隐忍之下练出来一身的老成。
他解下大肇,铁甲布衣包裹着魁梧英武的身躯和健壮硕实的肌肉,往他俩身上一扔,“老子的王妃呢!“
“回王上,在帐里。”其中一个应道,“王妃刚刚换药伤口撕裂了,出了些血。”
贺予执浓眉一皱,烦躁的搓了搓手心,“知道了。”
大手撩开毡帐房厚重的门帘,里头正中对着一张长木桌,胡桃木凳,两边也列了些,用作商议军计。
最中间卧着个美人,盖着厚厚的牛毛毯,圆润白皙的左肩裸露,上面还印着血迹。
掀开帐帘,外头灌进来的冷风让她簌簌咳嗽了两声,漂亮勾人的桃花眼垂着,妖娆美艳,眉睫上仿佛是落了雪,压的很低,脆弱的像是一碰就会碎散。
是个病美人。
贺予执喉间一紧,想要这个人,想把他吃干抹净,片刻也碍不住了。
他快步急切的走过去搂过女子纤细的腰肢,抱起,放在腿上,俯身便要亲上去!
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疾手快的抓起旁边桌上的笔抵在贺予执的脖子上,“放开,不许碰我!!”
“王妃。”贺予执粗声粗气,带着短短的胡茬凑上去,蹭那人雪白的肩颈,喉咙里发出低吼,“你吩咐的本王都做到了,乖点让我亲……”
“你放开,”宋若兮手臂横挡在身前,“贺予执!”
果然,那个高大的身躯一愣,巨大的黑影笼罩在那相对娇弱的身形上,缓缓撤开了些。
贺予执喘着粗气,异族的血统让他的瞳孔显得碧绿,毛发颜色有些淡。
无端让人想到西北的野狼,银灰的皮毛和双眸发着绿光,韧性和危险性极高。
而他是被盯上的猎物,这一认知让美人唇色更白了些。
“他们真的中计了?”宋若兮问。
“本王能骗你不成?那奉朝长公主中了本王布下的毒雾,回去之后必然六亲不认。”
贺予执舔了舔嘴唇,“这两天试探了周边几座城池的兵防,暂时还没有露出端倪。但是只要皇城一乱,本王的铁骑必踏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