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生心口跳动的迅速。
该来的还是要来。
魏舒拉他回到了寝殿内,青天白日的就挥避了伺候的人,将门窗关好,陈秉生茫然的被魏舒半推半就的按坐在榻上。
魏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秣凉一战,我在边境昏迷了半日,回皇城后拒缴兵符,强侵入宫,扰乱朝纲,实属犯下了太多的错。”
“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写封罪状书再来。”
陈秉生眉头一跳,拽着那人的手把人带了回来,“写那种东西做什么?”
他扳着这人的下巴转回来,面露恶狠狠的厉色,“刚恢复记忆就整幺蛾子,有些罪状书的心思还不如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恢复了部分记忆后魏舒的世界里没有拒不合作的概念,没有多想的顺从回来,半蹲跪在榻边,“好。”
宠辱不惊又淡然自若。
陈秉生无奈叹口气,无处下狠心,拽了拽魏舒的袖口,低声道,“上来说。”
魏舒有些犹豫,但还是秉持了先服从陈秉生的言语再行反驳的原则,侧身坐在了他的对面。
“在床上不太适合聊正事。”魏舒轻皱眉头。
“我有说要和你聊正事么?”
陈秉生嗤了一声,不过不是冲魏舒,而是冲自己。
比起魏舒这个人而言,外头的政务只能往后排排了。
“我只想知道,我们挽卿还记得失忆的时候对朕做了些什么么?”
魏舒:“……”
她羞赧的闭了闭眼。
该来的躲不掉。
应声道:“记得。”
“那你做了什么?”
“我……“魏舒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她做了很多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种把皇上推到地上逼着吃药还有讥讽的粗暴言行都不算什么了。
魏舒万万没忘记她甚至把陈秉生栓床上企图干些什么。
“我…我……”魏舒反复提气想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又没脸说出来,只能捡些边边角的话来说,“我在朝堂上言语顶撞圣上,为自己的下属谋官,实属不该。”
“看来你是不想说。”
陈秉生带些揶揄的开口,“那我来说给你听。”
“你说过,你喜欢朕的脸和身子,想让朕好好伺候你,还说要让朕绝后,只能在你的床上尽兴。”陈秉生贴着魏舒发红的耳尖,轻吐气息:“你想霸占朕,让朕懂事点好乖乖取悦你。”
“别说了。”
魏舒不自然地有些颤。
这些话,她真的……说了?
简直羞死个人。。。
陈秉生却像是没发现一样,继续道:“你为什么从前不和朕说委屈,没有伺候好你?”
从前陈秉生和她亲昵时都是喊挽卿的,现在却一口一个“你”、“朕”的,着实把君臣有别四个大字踩在脚底下。
陈秉生正准备再说着,魏舒唰的一下站起身,耳尖气的通红要滴血似的。
眼神甚至都没有往陈秉生这边看,猛的抽出被他抓着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捂着。
她的嘴唇有些发白,浑身还在抖,撂下一句“放过我吧”,便快步离开了寝殿。
独留陈秉生一个人坐在原地发懵。
“……”
这是……生气了?
陈秉生一边想着他是不是太不遮掩了,忘了恢复记忆的魏舒正经端庄的不得了,这些不入流的话,在她耳中怕是无异辱骂。
只是碍于这都是出自于自己之口,所以没有训斥他?
陈秉生摸了摸鼻子,起身去寻魏舒。
今日他确实忘了分寸,可是这人儿恢复了记忆,虽然不知道想起来了几成,但他就是兴奋的紧。
然而那女人跑的太快,出去以后已经无影无踪了,也不知道会跑到哪儿去了,陈秉生无奈之下,索性去了政务处处理了折子。
上批的折子大多是关于他前些日子扬言魏舒就是钦定的皇后的事。
毕竟魏舒来的那天夜里,陈秉生当着无数人的面把当朝长公主兼疑似最大的乱臣贼子按在城墙上亲,可谓是传遍了所有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