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天子,宗离再如何反对也没用。
魏舒也开口了,“是徒弟自作主张了,请师父责罚。”
态度倒还端正,宗离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当然也能猜到放在石桌下的手在做什么,只不动声色地对着魏舒说,“去书房面壁一时辰罢。”
魏舒讶异的抬头。
这个罚,相当于没罚。
她一时半会也摸不准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自从到了边陲,宗离对她的态度逐渐由溺爱变得严苛,她甚至梦到过宗离因此大发雷霆的模样。
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
魏舒还是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陈秉生知道宗离是有意支开魏舒,收回目光,问道:“国师是?”
“皇上不必和老臣道歉。”
“那国师的意思是?”
“其实我也是个半路师父,没尽过多少责任,但如今既然来问我了,那我便说了,允了。”
陈秉生直勾勾的看着宗离,心中波澜万分然而脸上却不露,面无表情的灌下了一杯烫水。
宗离为陈秉生又续上一杯茶,“你能看得上我徒弟,是老臣之幸,只是她这段时日来也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吧。”
陈秉生沉默,“国师都知道了。”
魏舒失忆,也是宗离回府上后,后知后觉的感到徒弟的不对劲,但是皇上偏偏护的死死的。
后面又是紧接着的城墙上一吻,再怎么迟钝如他,也该想到他的徒弟是为什么如此以下犯上却还活着的。
“从她违命领兵进皇城,意图逼宫而言,已是死罪,皇上只是夺了她长公主的贵衔却饶她一命,如此处置,我都该是千恩万谢了。”
宗离缓了缓,又道:“我老了,之前是我愚钝,先皇在世时没好好辅佐他,是我这个做老友的对不起他,如今……怎么用人自然是由陛下说了算,魏舒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也是她的本事。”
宗离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