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凤叮嘱她:“切莫收藏好,这这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值钱。”
夏桉想回绝,萧凌却不容分说,直接命人将那红缨枪抬上了夏桉的马车上。
夏桉实在觉得有些担不起。
“我又没有围猎到猎物,且这等藏品适合珍藏,世子当自己留着才是。”
“你怎么没有围猎到?那么大一只黑熊都被你搞定了,这彩头你得的实至名归。”
很多人还特意上来与夏桉攀谈,夸她胆量过人。
夏桉惭愧:“我也不过恰巧懂了些医理,大家切莫如此抬举我。”
“诶,我一个男子都不敢上前,夏姑娘何必过谦。”
“就是,反正我是怕得看都不敢看,当时见夏姑娘过去,我实在狠狠替你捏了把汗。”
“盛枷人呢,这种时候他最应该出来感谢你才是。夏姑娘可是不小心救了他一命啊。”
萧凌道:“哦,他有公务在身,昨夜就已经下山了。放心,这等恩情,就算他不还,我也会逼着他还。”
夏桉讪然笑了笑。
郑妍锦几乎一夜没有怎么睡,眼底一片青黑,如今看到宫门口的这一幕,她心里更是厌烦非常。
她想起夏桉昨日对她的建议,什么让她对盛枷表达得更直白一些,什么做一些能真正打动他的事情。
郑妍锦眸底漆黑。
这不就是她在做的吗?
为了在表哥面前表现,竟是拿着命去拼。
这个女人,她竟是也这般喜欢表哥。
居然还在她面前装诚恳。
她心底越发地不安,上了马车后,对车夫道:“快一点,我要快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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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在宫门口一阵恭维夸奖,上了马车之后,夏桉心里竟还觉出了几分轻飘飘之感。
而后她惊奇的发现,虽然她一向自命已经看淡世事。
但实际上,她似乎并无法免俗,受了这等夸赞,她也会高兴。
昨天夜里,她之所以会拎着那野兔上前,大多出于想救盛枷的本能。
但此时想想,她当时最大的底气,或许并非众人所说的胆量,而是她对自己所知药理的笃定。
她相信她的药,足以让那头黑熊倒下。
这才是她最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