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冷侵蚀着王灵官的意志，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再不做些什么，他真的会死！

活了上万年，他一点都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要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杀我！”王灵官恳求道，“饶了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刘谨安听过太多类似的话语了。

也许末世之前他还会相信，但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年郎。

人性，是最不可预测的东西。

更何况这家伙还是神，神比人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光阴，神只会比人更加虚伪和狡诈。

刀刃横向刺穿了王灵官的心脏。

王灵官的双目圆睁，到死他都不愿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卑贱的人类手中。

而后，一缕神魂漂浮着脱离他的躯体。

刘谨安疑惑地将神魂握在手中打量，这神魂透明中带着点金色，模样像缩小版的王灵官。

只是不知道这神魂有什么用。

直觉告诉他不能放任神魂逃离，但如果就这么捏碎，似乎又有点可惜。

他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洛文轩。

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洛文轩，告诉我神魂的作用，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洛文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刘谨安耸肩：“我为刀殂，你为鱼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洛文轩咬紧牙关，他必须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除非你对着天道发誓，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放了我，否则我宁可死，也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刘谨安漫不经心地抬手发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诚实地回答我所有问题，我就饶你一命。”

刹那间，一道光晕从天而降。

刘谨安的意识中出现了天道的警示：“契约成立。”

洛文轩嘴里咂摸两遍这句话，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顿时狂笑不止：“刘谨安啊刘谨安，没想到你这么蠢，居然真的敢对天道发誓。”

刘谨安不语。

他继续得意道：“这是神明的世界，天道是真实存在的，它掌管着神性峰上的运行规则。”

“你对着天道发誓，天道承认了你的誓言，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接受天道的约束。”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一旦你违背天道誓言，天道就会降下神罚，你必死无疑！”

刘谨安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兴致缺缺：“哦。”

洛文轩嘴角抽了抽，他说了这么多，刘谨安就回他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