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阮清害的,都是阮清害的!阮清,阮清——!!!
“来人。”
崔梦因对外面唤道。
连翘进来,见屋里黑着灯,自家小姐发完脾气,一个人站在窗前,有些瘆得慌。
“姑娘,您哪儿不舒服?”
崔梦因在黑暗中,对着镜中影影绰绰的自己,依然如往昔那般,姿态优美地扶了扶鬓:
“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去霁月楼。”
“霁月楼?大相国寺前的那家酒楼?”
连翘不明白了。
“可是姑娘,您脸上的伤和腿上的伤都还没好呢,这么出去,恐怕不行啊……”
她话音未落,崔梦因陡然咆哮:
“什么不行?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我是清河崔氏长房嫡出的世家贵女!皇宫我都可以随便进出,哪儿去不得!”
她抓了妆台上的一把剪刀,拖着一条断腿,扑向连翘,朝她脸上一顿乱扎:
“连你都敢嫌弃我!连你都敢看不起我!你凭什么!我扎死你!我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