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瞧着,马车是一路在上山,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但见他神秘兮兮的,也不好扫兴,便乖乖听他的话。
经过了昨天的事,到底是不可能一下子提起兴致来的。
无非是顺着他罢了。
两人在车上慢悠悠用过饭。
马车也渐渐停住。
接下来的山路,车子上不去。
谢迟从车上拿了只包袱,牵着阮清,“来,我们下车走一段。”
阮清:……
你还拿了包袱,还翻山越岭的。
“这是真的私奔呢?”她淡淡笑道。
忽然借着月光,发现他在马车上一直避开她的那一边脸上,有一点擦伤。
“脸怎么伤了?”
她这一声,软到谢迟心坎里去了。
“不碍事。”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今天干什么去了?他们是怎么护驾的?怎么还能让你伤了脸?”
谢迟也不答她,“走啦。怎么比母后还啰嗦。”
阮清便不问了,跟着他,又走了一段山路。
临到最后山顶,谢迟也不与她打个招呼,不由分说,忽然就将人抱着走。
不是横着抱,是竖着抱,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
“大迟迟!”阮清都被他折腾懵了。
可他就抱着她,沿着小路前行,到了陡峭的地方,干脆让她坐在肩上。
直到到了山顶,谢迟才将她放下。
山顶,什么都没有。
连月色都不甚明朗。
山下,更是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谢迟却甚是兴奋,“阿阮,你准备好了没?”
阮清有点紧张,“到底想干什么?”
“脱衣裳。”
阮清:……
她四下看看,有些艰难,“在……这儿……?”
他是不是在宫里床上想不出什么花样了,费了好大气,跑来山顶上折腾?
“可是,刘太医说……”
“想什么呢?”谢迟将肩上的包袱递给她:“换上。”
阮清疑惑,打开包袱,里面的衣裳抖了出来。
又薄又滑的衣料。
飞鼠衣!
是她在吴兴跳塔穿的那种手脚间连了蹼翼的衣裳。
后来,那衣裳被余少川精心改了改,用在了军中,还取了这么个有趣的名字。
接着,就眼见着,谢迟将外面的袍子脱了。
他也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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