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把他给吓到了,这孩子不会是被弄出心里毛病来了吧?
观察许久发现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朱雄英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心理变化,心中暗笑不已。
——
对于这场婚礼,最高兴的除了朱雄英,当属徐达了。
闺女在宫里养了十年,终于要正式成为太子妃了。
天知道,这两年他的压力有多大。
前几年还好,孩子年龄小,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就不停的有人私下问,什么时候大婚啊?
尤其是太子妃嫔生下了长子朱文圳,隔一年又一个嫔妃生下次子朱文坤。
这种非议就更多了。
嗯,朱元璋给每个儿子都留下了单独的字辈,朱标一系的是:
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且还要根据金木水火土为偏旁进行排序。
朱雄英的儿子正好是文字辈土字旁,周岁的时候一个取名为朱文圳,一个取名朱文培。
女子十四五岁就成婚的多了去了,为啥你家徐妙锦非要等到十六岁及笄?
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徐妙锦的太子妃之位稳如泰山,可总有不开眼的传谣。
类似的八卦,在民间很有市场的。
徐达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被这些流言所影响。
可听得多了,总是一件烦心事。
而且随着朱文圳一天天长大,也必然会吸引到朱雄英更多注意。
长子总是有一些特殊感情在的。
未来真的很难说啊。
他也希望自家女儿早点大婚,早点产下嫡长子,这样所有的争议就都没了。
现在,终于熬到这一天了,他自然开心。
很难得的一反低调态度,大开中门招待八方来客。
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民间清流,只要登门的都是客。
对于他的高调,大家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说白了,奉旨高调。
和皇家结亲,你要是不高调一点,人家还以为皇家多难伺候呢。
况且,今天不高调,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以至于,去他家送礼的队伍,从城北排到了城南。
徐达几乎每天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应酬的路上。
就连陈景恪几次去他家,都没能单独见上面。
徐妙锦也是一反常态,变得深居简出起来,除了父母兄长外人根本就见不到他。
就连陈景恪这个当师父的,都不太方便在这个时候,去见她了。
不过还好,有福清在。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她传达。
总的来说一切顺利,大家都在等待着三月十二的到来。
——
太子大婚,自然是举国欢庆。
大赦天下是必然的。
不过徐妙锦主动提议,大赦天下只赦免轻微罪行,重罪改成流放南洋可免罪。
此举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这姑娘培养的好啊,眼界开阔,有政治头脑。
关键是懂得因势利导,这才是最难得的。
这还不算完,老朱还从内帑里拿出了一笔专款,给所有六十岁以上五岁以下的幼童发了喜钱。
仅此一项,就支出了百万贯之巨。
却没有人指责老朱奢侈乱花钱之类的。
倒不是因为太子大婚他们破例,而是这本身就是善政。
况且这个钱还是内帑出的,何乐而不为呢。
文武百官自然要有所表示,不论身在何地,都要送一份礼回京。
然后妖魔鬼怪也冒出来了。
不少地方,借此机会进贡了很多奢侈品。
如果不是大明命令禁止上祥瑞,估计他们会直接弄一些祥瑞出来。
即便如此,看到这些奢侈品名单,朱雄英也是大怒。
“这是试探,如果我收下了,恐怕下一步进贡奇物就会成为常态。”
“再下一步就是上祥瑞了。”
陈景恪赞赏的道:“殿下英明,确实如此。不过毕竟是你大婚期间,也不好惩处太过。”
朱雄英也有些犹豫:“我自己倒是不在乎什么喜庆不喜庆的,而是怕妙锦觉得晦气。”
事实上,陈景恪也是同样的顾虑。
他也很讨厌这种试探,换成别的时候,必然是狠狠的斥责。
甚至派锦衣卫去查一查那些人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