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发微微散乱的中年男子朝着他走来,他的身旁跟着侯凌、阮涛,还有之前的那个女弟子。
“原来是青竹苑的阮掌门。”
左若童笑了笑。
他和青竹苑的阮应星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而且,之前李慕玄针对青竹苑的弟子,他也觉得自己有一些责任在身。
“拜见阮掌门!”
顾长歌一拱手。
“顾长歌!”
阮涛和侯凌都紧紧地盯着顾长歌。
特别是侯凌,他其实心里还是很不服。
虽然他知道顾长歌的实力在他之上。
当然,他最讨厌的还是那个李慕玄。
“青竹苑!”
和无根生在一起的李慕玄,见到青竹苑的人顿时咬了咬牙。
他虽然之前狠狠地报复了他们,但想到这群家伙就算晕死过去也不服输,让他极为不爽。
这群家伙虽然讨人厌,但都是硬骨头。
“长歌小友,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
阮应星看向顾长歌。
其实,他很好奇顾长歌是如何一下子学会他们青竹苑的达玄掌的。
而且,他早就听闻顾长歌的大名。
“既然是阮掌门邀请,那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长歌说道。
他知道阮应星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一是辈分在这里,二是左门长也在一旁。
何况,这里可是龙虎山啊。
“诶?”
吉星和刘洞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青竹苑掌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他们也想跟上去,可惜被顾长歌阻止了。
“你们两个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顾长歌给了两人一个暴栗。
“师叔!”
刘洞阳和吉星郁闷地揉着脑门。
此时,顾长歌跟着阮应星来到了一片树林内。
“不知道阮掌门找我来何事?”
顾长歌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知道青竹苑是竹林七贤的后人,修炼的法门也是竹林七贤留下来的,所以这群人肯定不至于那么小气。
就因为他教训过侯凌和阮涛,就找他们的麻烦。
“长歌小友,怎么说呢?我想和你搭把手!虽说按照年纪,我算是你长辈了,但你在白云观的辈分上来说,和我也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小友,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阮应星眼神一凝。
是的!
他想亲手试试看眼前这个人的手段和修为。
他很清楚,顾长歌现在的修为肯定远在寻常年轻一辈之上,甚至性命修为,可以和一些老一辈的高手相提并论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顾长歌是如何学会达玄掌的。
“阮掌门,您的意思……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既然您要和我试试手,那我就陪您耍耍!”
顾长歌听到阮应星的话,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他隐约猜到了青竹苑掌门的心思。
或许是为了那“达玄掌”吧。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老不修的,就不客气了。”
阮应星笑了笑。
但他的年纪也才中年,自然算不上什么老东西。
哗啦!
一瞬间,阮应星的身上隐隐迸发出绿色的炁芒,他的眼中神光流转,只见他的嘴巴微微鼓起,顿时一道道绿色的炁爆发而出。
魏晋时期的文人士大夫与那些明清时期被程朱理学“阉割”的柔弱腐儒可大不相同,那个时期的文人隐士不论最终是走向儒家、道门抑或外来的佛教,其中绝大多数都出自地方豪族,个个都是下马学儒上马杀敌的文武全才。
竹林七贤就是在那个时代诞生的。
他们的手段自然也是如此。
这入松风的手段就算出自嵇康的《风入松》。
《风入松》曲的曲风按照《琴赋》中的说法是“其曲写意西岭落日,风入松涛,神魂流波,寒月弄弦之境。”
比起那个青竹苑女弟子使用的入松风,阮应星的入松风显然更加随心所欲,比起单纯咕咕咕的声音。
这阮应星的入松风,宛如弹奏琴曲一般,让人神魂震动。
下一秒,阮应星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只见他的手掌骤然向前推出,而他的掌势隐隐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正是达玄掌!
他的达玄掌确实比起阮涛要更上一层楼,近乎看不清他的手势。
“小友,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破了我的达玄掌吧!”
阮应星的目的很简单。
他就是想看看顾长歌到底是怎么破掉达玄掌,而且学会达玄掌的。
“有趣!”
顾长歌眼中金光流转,直接使出了“白骨观”,而他的两只手上金光猛然流转,而他也同样使出了“达玄掌”!
“诶?”
此刻,阮应星顿时吃了一惊。
这个小子果然会啊!
嘭!
一瞬间,两人的手掌顿时碰撞在了一起,同样的达玄掌,同样都是诡异莫测的力道,这让软阮应星彻底傻眼了。
眼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观法,怎么说呢?达玄掌也不算难,如果是您刚才用的入松风,我就模仿不出来了,我只是看到了阮涛兄弟体内炁的流动,试着模仿了一下,没有想到就成功了。”
顾长歌笑道。
“什么!?”
听到这话,阮应星彻底傻眼了。
这个家伙果然是妖孽。
靠观法就能学会吗?
但说起来也合理,达玄掌看似玄妙,其实运用的原理并不难,但如果在没有法诀的情况下做到这种情况。
那就需要对自己的炁操控自如才行。
这个小子当真是一个天才。
“阮掌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顾长歌咳嗽一声。
毕竟,他也知道阮应星就是为了他如何学会达玄掌而来。
“小友,我没有其他事情了。”
阮应星苦笑一声。
自己那几个弟子可没有顾长歌这种天赋啊。
说起来,他也有些羡慕白云观能够收一个这么厉害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