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真是……惊世骇俗。

“啧,瞧陆妧夕那样温柔对待孟时淮,想来她还不清楚孟时淮与清舒之间的事吧?”

“不要紧。清舒总会进孟府,而陆妧夕也会与孟时淮和离的。”

闻言,天子暗了暗眸光,意味不明反问:

“和离?”

“和离又如何?!”

这下怀阳终于没听懂尉迟璟话中之意,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想要陆妧夕和离吗?”

“不是你说只要陆妧夕和离就好了吗?”

是啊,只要陆妧夕愿意离开孟时淮就好了。

可是,万一陆妧夕的心还在孟时淮身上,那……

天子绷紧了下颌,抿如冷刃的薄唇将周围的气氛再次压低了几分。

怀阳眯眼,走近尉迟璟:“起初你就可以直接下旨叫他们二人和离,但是你怕陆妧夕受不了流言蜚语。”届时万一寻了短见,那便连人都要不了。

“眼下,你让我设计清舒,欲意让清舒介入他们夫妻二人,叫他们自然而然走到和离这一步。”

“这样,坏名声都给清舒担了。”

“可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哼,尉迟璟,你不是说你只要人吗?”

既然只要人,又何必在乎陆妧夕的心在哪里呢?

怀阳的言辞分外犀利,几乎一针见血。

站在天子身边的孙永福简直想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