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晚辞是在还薄荆州的钱:“转了就转了呗,不是你让人还钱的吗?现在还了,你又不痛快了?”
薄荆州:“她没钱。”
离她上次扔给他那张一亿两千万的银行卡才过了没多久,当时他怀疑那笔钱的来历,还查了她银行流水和余额,最后确定那钱是秦悦知借给她的,而她自己卡里也只剩了点生活费。
这才多久,她就能还他一百万了?
还偏偏那么巧,上午见完了聂钰诚,晚上就有钱了。
顾忱晔:“没钱你还不允许人家赚啊,她不是一个挺有名的文物修复师吗?应该也挺能赚的。”
薄荆州:“你以为修复文物是鸡生蛋吗?一天一个,一件最少要修几个月,就她在京元的那点工资,也就够养你家那条狗。文物修复圈看的是资历,这些都是靠时间堆积的,她这个年纪,也就比同龄人略好一点。”顾忱晔今天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找薄荆州喝酒,说话夹枪带棍:“那也跟你没关系,一个前夫管那么多,就算她这钱是去卖身换的,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要是寂寞了,就找个女人谈个恋爱,我看沈小姐半点要跟你再续前缘的念头都没有。”
“……”薄荆州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挪开了,凉悠悠的落到顾忱晔身上:“你可以滚了,今天喝的两瓶酒,明天给我还回来。”
……
第二天。
沈晚辞起了个大早,去了DNA亲子鉴定中心拿结果,样本是年前送的,托的熟人,加急。
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牛皮纸袋,却没有直接打开,而是走到了一旁的长椅前坐下。
第一天上班的鉴定中心几乎没什么人来,擦得噌亮的玻璃上倒映着她麻木的没有丝毫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