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副驾驶坐上的男人:“你要是出国的话,起码要呆一两个月,某人现在的怨气重得都能招鬼了,我就不去惹人嫌了。”
大过年的去住酒店,总归是会让人觉得冷清寂静,但姜二爷坚持,沈晚辞也只好将他送到了事先定好的酒店。
回到御汀别院,刚进门,薄荆州就从后面抱住了沈晚辞,下巴恹恹的抵在她的锁骨处:“就非得走那么长时间吗?”
沈晚辞将车钥匙放在鞋柜上,又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两人的拖鞋放在地上。
薄荆州全程就像挂在她身上的人形玩偶:“还不一定去呢,人选是上面决定的,一两个月也只是于馆长的意思,说的是难得有机会,就当是去进修,至于具体多久,还得上头开会讨论才能确定……”
沈晚辞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捧着男人的脸,让他低头看着自己:“我们部门很穷的,所以哪怕是几个人,在国外一两个月的食宿也是付不起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先纸上谈兵,然后再实地走一圈,加上比赛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薄荆州皱着眉,不说话。
沈晚辞打趣道:“要不,你当个赞助商?”
“想都别想。”
还赞助,不背地里使手段阻止,就已经是他在极力克制了,男人对上沈晚辞灿烂的笑颜,低头,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她的唇。
……
初七上班,初六秦悦知请客吃宵夜,“我们还是走个过场,赶一赶这过年的氛围。”
她家亲戚多,七大姑八大姨,再加上她爸妈那些朋友,每家一顿饭都轮不完,从初一就被她妈拎着走亲戚,听了整整六天催促她赶紧嫁人的唐僧念经,好不容易才偷出了这么一点空闲。
秦悦知就一个人,沈晚辞便没让薄荆州跟着,她们闺蜜聊天,他一个大男人杵在旁边,那多放不开啊。
沈晚辞站在玄关处换鞋,尽量不去看薄荆州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就出去吃个宵夜,很快就回来,悦知一个人,我带上你,她形单影只的多尴尬啊。”
薄荆州没说话,但满脸的哀怨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先走了……”
沈晚辞说这话时,有种把兴高采烈猛摇尾巴、期待能出去的狗子独自扔家里的心虚感,她飞快的伸手去拿包……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薄荆州握住了。
沈晚辞扭头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