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来怒急攻心的几个字:“我叫你大爷。”
顾忱晔:“叫大爷就算了,辈分没到,折寿,你叫我一声‘哥’,我教你怎么搞定女人。”
一旁的聂钰诚听到这话,没忍住想笑,虚握着拳抵在唇间,干咳了一声才遮掩过去,想想言棘对他的态度,还真是倒数第二闹着给倒数第一讲题,自信过了头。
薄荆州挑了挑眉,怀疑的看了顾忱晔一眼:“你有女人?”
“我都结婚了。”
顾忱晔抬手,方便他看清自己手指上的婚戒,隐隐有种炫耀的意思。
“……”薄荆州沉默了片刻:“那你怎么没把人带过来?还是说你根本带不过来?”
这只是根据聂钰诚的反应猜的,但看顾忱晔一副便秘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你这婚结了和没结有什么区别?”
聂钰诚一个单身狗,见他们谁都不爽,无差别攻击道:“区别还是有的,从一个人花钱变成了两个人花钱,昨天刚清了账单。”
顾忱晔:“……滚。”
晚餐就在家里吃的,聂钰诚正好坐在沈晚辞的对面,只要一抬头,视线就会对上。
薄荆州沉着脸抿了抿唇,虽然不爽,但也只能忍着,他想过换位置,但这种长方形的餐桌,不是对面就是旁边,相比之下,他更不愿意聂钰诚坐阿辞身边的位置。
他端着碗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吃鱼。”
一边说,还一边不动声色的去瞟聂钰诚,他这哪里是想吃鱼,分明是在宣誓主权。
男人茶起来,还真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沈晚辞作为关键人物,硬是没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她看了眼薄荆州说的鱼,那盘菜在首位的薄荣轩面前,而他坐在最末,的确不太能够得着。
沈晚辞刚要伸筷子替他夹,江娅竹就发话了:“你别惯着他,夹个菜还要人帮忙,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够不着就站起来,再不行就走两步,在自己家,还拘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