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今日穿着藕粉色对襟羽纱上裳,白玉兰千水长裙,外罩雪色银丝散花坎肩,头上疏了回心髻,只斜斜插了一支白玉簪,全身再无其他多余装饰。
藕粉色的衣裳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显红润,分明未施粉黛,却比那天山的雪莲还要干净纯洁。
夜北承时常觉得,林霜儿身上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气质,无论她身处何处,无论她为奴为婢,这种气质都无法掩饰,是任何官家小姐都无比匹敌的。
夜北承俯身,刚想将她抱到软塌上去,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她面前的纸张上。
她的确练得认真,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
夜北承粗略的扫了扫,开头都还正常,全是些优美的诗词,只是到了中间就开始跑题了,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夜北承不由得失笑。
他继续往下看,脸上的笑意突然就凝固了。
末尾,她画了一只猪头,猪头旁边照常写了他的名字。
她胆子愈发肥了,竟把他比喻成了猪头?
夜北承又好气又好笑。
他盯着她甜美的睡颜,忽然萌生了一种想法。
夜北承随手取了一支狼毫笔,沾了墨水,开始在林霜儿脸上作画……
冰冰凉凉的触感,羽毛似的挠在脸上,林霜儿觉得痒,不安地动了动眉梢,嘴里呢喃道:“冬梅,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