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说话便不说吧,只是这地上凉,你最好还是躺到床榻上去。若是伤口再次化脓,我可救不回你。”
听到这,墨邪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点点支起身子,咬着牙爬回了床榻上。
凌雪看着他强忍着疼痛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由陷入了沉思。
她发现此人极其能忍。
他身上的伤口有多深,有多痛,凌雪比谁都清楚,光是被挑断的手筋脚筋,若换做旁人早就疼得生不如死。
可此人从始至终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若非经常遭此虐待,根本不会磨炼出如此能忍的性子。
见他手腕缠着的纱布又浸出了血迹,凌雪蹲下身为他解开了纱布,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你虽受伤严重,可我医术也算高明,若你听话些,好好配合上药,这些伤都会,慢慢痊愈,包括你被挑断的手筋和脚筋。”
原以为他还是不肯开口说话,没想到听到这时,他竟轻声道:“多谢。”
年轻的男性嗓音,略带一丝沙哑,却意外的温醇好听。
凌雪闻言抬眸看向他,眼里笑意流转:“举手之劳,这里是难民营,你若没有去处,就在这住下即可,粮食我给你预留了一份,足够你吃上一年半载了。”
她竟没认出他来,看来,她早就忘了他是谁。
墨邪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想在她脸上寻到什么破绽。
可她笑容干净,眼底更是纤尘不染,根本寻不到一丝企图。
“姑娘为何救我?想让我做出什么?”
这次,又要他付出什么代价呢?
凌雪不明所以地道:“不需要你做什么啊,身为大夫,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若你真要感谢,痊愈后,就好好挣钱,将那治命的药钱还给我。”
“只是这样?”墨邪不解。
这世上哪有不求回报的付出,更何况他们只是陌不相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