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后,爷爷难得找她说了会儿话,直言,“如今,所有的敌人都已伏法,所有的阻碍,昊小子都给你清了;现在芽芽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
魏昊对她好,她也要守着本心;焉不知,当年登天的武则天,一开始不是被人推着,坐上了那个位置?
麦芽儿望着皑皑白雪红梅,思绪飘远,渐渐出神。
“冷不冷?”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环来,麦芽儿闻着熟悉的青竹香,懒懒往后一靠。
“你抱着我,就不冷了。”麦芽儿会心一笑,她从不吝啬在人前,表露自己对魏昊的喜欢。
她靠着自己男人,觉得很安心,自然地抚上了他的手,“你给我捂捂脸,等下冻伤了,就不好看了。”
乐鱼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她见男主子来了,眉开眼笑,“皇上来了,咱们可以撤了。”
说着,带头行礼,领着一群宫女小太监,安安静静退出五十米开外。顺带,还扯走了自己男人瓜锦行。
“哎呀,你担心啥,有娘娘在呢!”
“我怕陛下再着了寒…”
“冷不着,没看娘娘穿着狐裘斗篷么?”
“娘娘穿着斗篷,可陛下没穿啊。”
“哎呦,我说你可真是笨死了哟!”乐鱼没好气地低骂自己男人一声。
她兰花指一敲,食指戳戳小瓜子额心,再将他转过身来,往林中悄悄一指,“哝,你看!”
林中的璧人,言笑晏晏,麦芽儿将狐裘给魏昊披上,魏昊又顺带将麦芽儿紧紧拥入怀中。
夫妻二人共裹一件狐皮大氅,不一会儿就热出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