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
‘沉烺!’
‘沉烺!伱是我的遗产,你不能离开!’
一句遗产让沉烺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执念,他不禁冷笑出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副恶心的嘴脸还是不该分毫。
知道是谁在狗叫后,沉烺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
“闭嘴!”
一声冷呵驱散了那无数怨念,这声音感觉尤为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再一次在深夜醒来,沉烺有些烦躁,蓦然听到房间外有细碎的声音,更让他觉得不悦,这是谁啊大半夜的在他门口晃悠。
“谁?”
门外的响声倏然消失,停顿几秒后传来回答:“是我,鹤熙。”
听是鹤熙,沉烺收敛起了脾气,鹤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上一次是奉凯莎之名来辅佐监督他完成工作,这一次又是为何呢?
“进来吧。”沉烺起身走到客厅,泡了壶茶坐在软塌上:“这个时间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鹤熙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她在思考说实话和编瞎话哪个更会使沉烺不悦,说实话她没什么事,就是闲溜达意外溜达到了沉烺寝宫附近,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太假?但编瞎话似乎也根本骗不过沉烺。
沉烺见鹤熙没有回答,也不准备再继续追问了,率先转移话题:“鹤熙在百年前我曾与凯莎就退休一事发生过冲突,她拒不接受我的退休申请,那时我就在想,如果为王的是你是否会批准呢?”
鹤熙轻笑了下:“于情,我希望你能快乐也希望能还与你自由,但从理性来说,即便是我也不能批准你的退休申请。”
“为什么,我现在和退休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无所事事,在你们需要时我也同样愿意尽力而为。”
“既然如此,那你就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那一纸空文呢?你拥有拒绝的权力,不想做的事都可以不做,无人会问罪于你,这与退休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退休只是个幌子,你单纯就是想脱离梅洛天庭?”
沉默的人换了对象,沉烺没有回答鹤熙的问题,他也说不好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退休,但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不退休那自己现在的平静迟早要被彻底颠覆。
鹤熙见沉烺沉默,心缓缓沉入谷底,她温声问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担心我们会同华烨一般囚禁你豢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