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突然到访让沉烺有些奇怪，这小子自从上次被他捉住挑事后老实了不少，一直窝在一处研究什么，今个怎么突然出来了？

沉烺的眸子转了转，坐起身让卡尔进来。

“找我有事？”

“先知大人，我最近在研究虚空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与您探讨一下。”

沉烺瞧着卡尔的笑脸，啧了一声：“卡尔，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介意你去研究虚空还是死亡，只要你提交一份合情合理的提案就成，但在超神学院完全建好前任何违背神圣凯莎的研究都必须停止。”

“神圣凯莎为你的名声和地位可以不惜向烈阳宣战，如果你觉得可以进行的研究，凯莎女王有可能回绝吗？”

“可我有这个必要为你的研究如此费心吗？我不好奇虚空，也不想玩你和凉冰都在搞的那种拿低等文明人民生命作为交易货币的游戏。”

卡尔闻言便知没得谈了，沉烺和神圣凯莎的理想趋势是一样的，虽然沉烺没有神圣凯莎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但他也不喜欢损人利己的发展方式，如此便是道不同，无法相谋。

换做他人，卡尔可能连费口舌都懒得来，但面对沉烺即便知道对方与自己的追求不同，可他还是得尽力尝试引起沉烺的兴趣，至少得让沉烺愿意展开羽翼暂时护住他。

神圣凯莎一直虎视眈眈，之前卡尔便不想和神圣凯莎直接发生冲突，何况现在还被沉烺打上了镣铐，但研究他也无法放弃，只能想办法从沉烺这里搞到点其他的可能。

“我理解，但还是恳请您看看这一份提案，这是我目前的研究。”

卡尔递出一份文档，沉烺看着那堪比字典的厚度瞬间没了翻开的勇气，但碍于礼貌，沉烺还是翻开撇了眼，哟，这小字啊，拿放大镜照着，尺子比着才可能不读串行吧，打小抄都不至于就这么大点字。

鹤熙见沉烺的表情有些别扭，也跟着探头投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她顿时明白了沉烺的感受。

“冥河的基础科技如何不够先进可以从天使文明这里学，关于造纸这方面天使还是很愿意传授的。”

鹤熙：你小子能不能用多点纸？要不就直接转成数据包发过来，这屁大点小字给谁看呢？回头再给沉烺累出近视眼了。

卡尔当然知道排版不好，他想要的也就是这一反馈，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口述为沉烺讲解了。

“如果先知大人觉得查看麻烦，我很愿意为您概括一下。”

沉烺摇头：“不用，我感知一下就知道了，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我给伱留点空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现在的研究是凯莎不允许的，那就老实停下，毕竟你在凯莎领域内待着，入乡随俗是最基本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