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有些委屈,但还是细声解释:“你不是被叛匪抓走了么,我怕你会死,就去找了谢容,求他去江关救你……反正现在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那个香囊是我不小心掉了,找不到了……”是被谢容夺走了,她想这样说可以减去一些麻烦,等有机会再去向谢容要回来吧。
谢韫暂且没有深究香囊的去处。
“求他?为什么要去求他呢,”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克制着眸中情绪,语气有种强作温柔但很难真做到的切齿意味,“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去求任何人,再说他怎么会真有好心救我?何况我分明在信中说了安好勿念,你……”
锦宁捕捉到那字眼:“等等,什,什么信?”
她根本不知道。
谢韫忽然静了一静,细细看她面上情绪,直到他眼底翻涌的戾色渐渐褪去,整个人恢复让锦宁熟悉依赖的温良平和。
“原来卿卿未收到信。”
是他失慎了。
“算一算,大概是半月前,我说服那叛匪将我亲笔所写的‘安好勿念’四字,传给远在京城的妻子。”说罢,他轻叹了下,“我怕你担心我慌了神会做傻事……果真。”
锦宁噎了噎,有种不吃不喝赶了七天作业结果是错做了同学作业的心累怅然感。
若她看到信,哪里还用得着去求谢容?
“我没见到过什么字条。”
谢韫眼帘动了动,似试探道:“或许,是阿弟在其中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