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一愣,倒是没想过这个角度。
“何况,若真是被栽赃陷害,若其身正,朝廷自会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谢韫柔和了些声音,叹道,“我也信阿弟的为人,可他竟率先逃出了京,甘愿落为通缉逃犯,未必不是因为心虚。”
锦宁垂下了眼,不想再说话。
倒不是信了谢韫,信谁也都不重要,她一个蚂蚁似的小人物也撼动不了君王令,只能暗暗祈祷老天爷公平些,让坏蛋短命,好人洗冤长命。
她侧躺着是要睡觉的样子,谢韫从后拥着她,安抚道:“无论无何,以阿弟的本事,定能保顾伯母安然无事,天下之大,自有他们容身之处,别担心了,嗯?”
锦宁应了声就闭上了眼。
谢韫也没再多说,抱着她入睡。
……
隔日,谢韫不在,一行队伍忽而闯进了府里。
只见为首之人亮出一个金色长形令牌,守在院门的侍卫面色微变,片刻犹豫后还是恭敬让了行。
彼时锦宁正拿着小锄头在池塘边的小园子里翻土,她整日待在院里实在太憋闷,心情又不好,快要整出抑郁了,需要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