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冷冷道:“谢景安,杨兄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你又入了我谢家族谱,那就是我谢家的子孙。你既做出此等丧德败行的模样,今日我就是把你打死了,那也是大义灭亲。”
“来人呐,把这两个人都给我拖下去,上家法!”
说罢,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谢景安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脱了,厉声喊道:“谢临,你这是恩将仇报,你不能这么对我!”
很快,有护卫进来把谢景安和含冬带了下去,按在院子里的长凳上。
一时间,溶溶月色下,四处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声。
明棠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谢景安的冷血,简直令人心惊胆战。
他但凡对这个丫鬟有一丁点的感情,都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含冬于他,不过就是一颗用来和他父亲置气的棋子罢了。
在隔壁次间休息的老夫人,听到声响,忍不住赶过来,向谢临求情道:“算了算了,打二十杖就够了,真把人打死了,外人怎么看我们谢家。”
谢临不为所动:“母亲,我意已决,您不用再劝我了。”
谢老夫人见他一脸坚决,疾步走到门边,远远看了一眼含冬。她已经被打得昏过去了,整条人软软地趴在长凳上,没了声息,臀上都是血。
老夫人心肝一颤,再顾不了那么多,回身走到谢临身侧,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要教训自己的儿子,我管不着,但含冬是我的丫头,看在她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我也不忍心真把她打死了。”
谢临想了想,转身朝门口的护卫递了一个眼神,又对老夫人说:“既是母亲的丫头,那就交给母亲处置,可家有家规,这样的事,是决不能轻拿轻放的,否则如何服众?”
谢老夫人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含冬贴身服侍她多年,尽心竭力,她对她的感情很深,说是当半个女儿看也不为过,是没法像谢临一样冷酷无情的。
五十杖打完后,谢景安已是奄奄一息。明棠忍不住走到近前查看。
他的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简直触目惊心,好在还尚有微弱的气息。明棠连忙让护卫把他抬回他的院子去,又派人去请大夫来给他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