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建议,既然杜驸马心里有想法,不如就让杜驸马来改这篇祭文吧。”
褚遂良故意不想改,除了不愿白费心血,也想等李承乾过来求他出手。
他再顺道褒贬杜荷两句,让他认清只会耍嘴皮子没有用。
听到褚遂良不愿意修改,李承乾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也带着几分不悦的表情。
作为和杜荷从小长到大的人,杜荷的情况他最清楚。
杜荷能够直指要害,给出十分合理的建议,但是让他来写祭文,根本写不出来。
随着大家都不说话,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褚遂良心里得意地腹诽道:“只会趋炎附势,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还得要靠真才实学才行!”
对于杜荷这样的纨绔子弟身居高位,褚遂良的心里十分不服气。
凭什么他们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还不如杜荷这种不学无术之徒的官位高?
等时机合适,他一定要点醒太子殿下,要远离杜荷这样的庸臣才行!
沉默片刻。
杜荷微笑着说道:“裴寺丞,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篇祭文交由你来改如何?”
裴行俭毫不犹豫地应道:“下官遵命!”
听到裴行俭不知天高地厚地接下这个活,褚遂良的脸上露出一抹愠怒,不过他很快把这种不悦的情绪压下去。
褚遂良转头看向裴行俭,皮笑肉不笑说道。
“早知道裴寺丞如此有能耐,这篇祭文就应该交给你来写。”
“枉老夫忙了两个日夜,最后还达不到太子殿下的要求,险些耽误大事!”
裴行俭表情不变,他朝褚遂良抱歉说道:“褚侍郎,下官读过之书不及您万一,哪有这个能耐?”
“只是杜尚书所令,又是为太子殿下做事,下官只能竭尽全力而为之。”
听到裴行俭的这番回答,褚遂良的嘴唇动了几下,没有继续说。
腹有诗书气自华,有涵养的人说话就是好听,裴行俭这年轻人不错!
不听杜荷那个不学无术之辈,说的话让人无比生厌。
褚遂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活,不想继续呆在这里看杜荷丑陋的嘴脸,于是他朝李承乾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