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阳又去会昌寺找辩机秃驴,房遗爱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身子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
高阳不是向他保证,已经跟辩机秃驴彻底断了联系吗?
为何还会去会昌寺找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质疑高阳和杜荷有染,她为了报复自己,才去找辩机秃驴私通?
数不清的复杂问题,像潮水般涌进房遗爱的脑海里,让他的大脑一片肿胀。
“啪啦~”
房遗爱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全都碎了。
他虚弱无血色的脸色,这一下变的更加苍白。
桃子看到房遗爱的脸色不对,加上房遗爱身上的伤痕十分明显,她心惊胆颤地问道。
“房驸马,您没事吧?”
“需不需要奴婢帮您去叫郎中?”
对于房驸马的遭遇,她是深表同情,可作为一名奴婢,她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自己侍奉在高阳公主左右,平时做事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被高阳公主责罚。
因为最近府内又有两个姐妹,因为冲撞了公主殿下而不知所踪,桃子知道这两个姐妹多半是被杀害。
房遗爱愣了许久,随后怔怔地说道。
“不必了!”
说完以后,房遗爱缓慢地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高阳公主府几个大字。
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击,房遗爱总算看清楚高阳的本来面目,而且也完全抛掉了心中的幻想。
一个水性杨花,骄纵跋扈的公主,又怎么可能痛改前非呢?
想到杜荷和城阳公主已经诞生了子嗣,而他和高阳之间完全看不到这个希望,房遗爱的双拳就忍不住紧紧地捏成拳头。
房遗爱朝侍从下令道:“把礼物拉回家,顺便跟老太爷说高阳公主去会昌寺诵经3天。”
侍卫连忙问道:“老爷,您不回去吗?”
现在老爷既不能进公主府,又不回梁国公府,他又能去哪里呢?
如果老太爷问起老爷的事,他们回答不上来,恐怕免不了要被惩罚。
房遗爱摇着头说道:“你们回去跟老太爷禀报,我去柴驸马的府邸暂住两天。”
说完以后,房遗爱又对自己的亲卫下令道。
“你持我的令牌回去,把我的官袍拿到柴驸马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