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视几秒。
栗静恩缓缓地勾起唇尾,雅然地笑了,“晚小姐今日回来看老夫人么?”
她不叫她二少夫人,只称晚小姐,这个称呼在别人听来没什么,但晚翎明白,别有深意。
栗静恩不承认她是湛家的人。
当然,于晚翎来说,无所谓,她自己也不承认自己是湛家人。
既然栗静恩没有在此与她正面冲突的意思,晚翎便也逢场作戏,“是的,静恩夫人。”
她同样回以栗静恩温雅的笑容。
栗静恩再次雅然地笑了笑,上前推起湛司域的轮椅,“走吧,司域,陪妈妈去说说话。”
湛司域看了晚翎一眼,便任由栗静恩推着走了。
晚翎安静地立在原地,目送这对母子远去。
突然,她注意到,栗静恩旗袍上所绣的花纹,与她收藏的那枝复古白羽箭箭尾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晚翎已经平复下去的心跳,突然又狠跳起来。
难道那日阻止她给孙冠辉父亲治病的人,与栗静恩有关,或者说就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