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刁蛮冷傲的人,今日却破天荒地与宁兰笑着问了好。

如此诡异,已是让宁兰高悬起了自己的一颗心,分外警惕着严如月。

“夫人客气了。”她浅浅一笑,这便由朱嬷嬷搀扶着走向了离她最近的翠帷马车。

上马车前,她还要谨小慎微地留意严如月的脸色,一钻进马车,便倏地敛起了笑意。

她眸光沉沉地望向朱嬷嬷,只说:“今日去普济寺,必定是凶多吉少。嬷嬷,你可害怕?”

朱嬷嬷笑道:“若是怕,老奴就不会陪着姑娘出门了。可是姑娘,你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夫人有镇国公夫人帮扶,可那人最是心狠手辣。”

宁兰思忖着望向了身旁的朱嬷嬷,见她脸色煞白不已,心里一阵叹息。

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嬷嬷,万事万法都讲究一个‘理’字,镇国公夫人与严如月虽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可她们也都是理法之中的人,大不韪的事她们就不敢做。”

宁兰说着说着,杏眸里便殩出了诡异的光亮。

明明是个身形如此清瘦之人,身份地位与严如月等人相比也有天差地别,可她沉着眸子说话时竟有几分令人心醉的魔力。

朱嬷嬷本慌乱无措的心,在听得她这一番话时倏地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