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感受到自己与魏铮已然越走越远,再也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性了。

所以,严如月只是呆愣着倒回了紫檀木扶手椅里,而后从眸中落下两行清泪。

“爷,不是这样的。”严如月流着泪喃喃道。

可裹着怒火进屋的魏铮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严如月,而后便一把搀扶起了宁兰,只道:“没事吧?”

宁兰本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闻言却霎时红了眼眶,只喃喃地唤了一句:“爷。”

这一句哽咽着的话语里藏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见她眨着泪眸,瞥了眼魏铮后,便落着泪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方才还是那一副梗着脖子的强硬模样,如今却盈盈怯怯的仿佛一缕脆弱的轻烟。

严如月又气又恼,霎时又想指着宁兰破口大骂起来,唐嬷嬷却摇了摇头,制止着严如月的行径。

“爷……”严如月流着泪反复呢喃着这一个字,心里的酸楚难以言喻。

而魏铮的眸光却只落在宁兰一人身上。

他反复地询问着宁兰可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字字句句不提严如月,却又冲着严如月而去。

严如月哑口无言。

宁兰依偎在他怀抱之中,泪珠潸然而落,委委屈屈地说:“这茶盏……”

这话一出,魏铮的视线又挪移到了地砖上碎裂的茶盏之上。

他才压下去的那点怒火立时翻腾而起,将他的五脏六腑烧得滚烫无比。

只见魏铮缓缓起了身,木然着一张脸走到严如月身旁。

魏铮不屑对女人动手,可他对严如月的怒意已然到了无法纾解的地步。

所以,他便走到了严如月身边,以咫尺般的距离凝视着她。

“我说了,你不能离开清月阁半步,你怎么敢来西霞阁欺负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