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钟德兴之所以变得憔悴,就是因为于欣然。
自从于欣然出事之后,钟德兴天天寝食难安,觉也睡不好,脸色也很快变得暗淡。
“我没什么!”钟德兴自然不可能把于欣然的事告诉胡丽姿,就很勉强的笑了笑。“可能工作有点劳累吧!”
“要注意休息好,别只光顾着工作!”胡丽姿关切的说,然后有点担心的问道。“我今天把你叫出来,会不会给你增添烦恼,增添麻烦?”
“丽姿,你说的什么话?咱俩什么关系?而且,你们家的工艺品厂是我们县重点落户的项目,不管什么事儿,你尽管找我就是。说吧,到底什么事儿?”钟德兴说。
胡丽姿咬咬牙,眼里有怒火闪烁。“我爸的厂子被人敲诈勒索了!”
“被人敲诈勒索?”钟德兴端起杯子,正准备喝第二口咖啡,听到这句话,他震惊得手晃动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漾了出来。
他赶紧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拿纸巾把洒落在桌子上的咖啡擦干净。
“嗯!”胡丽姿点点头。“前天,县国土局的执法队员到我们家的工厂执法,说什么我们家的环评不合格,必须停止生产,进行整改。队长单独跟我谈,要我花钱私了,不然就开巨额罚单,而且,以后不管怎么整改,他们都不会审批通过。”
“有这事?”钟德兴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前几天,他才替几家企业到县国土环境资源局过问有关环境整改的问题。
当时,那个名叫葛强文的半秃顶局长态度还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