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那我是什么?我才是谭家唯一的少爷!”谭玉泉歇斯底里的吼。
这让谭昌在女人面前太没有面子了,他也吼了起来,“你少来这些,但凡你是个有本事的能撑住家业,我也不会指望别人。
我还告诉你了,以后如夫人和你弟弟都要住进咱们家里去的。
你要是没有本事的话,以后的家业就给你弟弟继承!”
谭玉泉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谭昌这些日子不言不语背地里打的是这个算盘。
“我要掐死这个小杂毛!”
“你敢,我警告你,你弟弟在这但凡有个三长两短,谭家的家业你一个子都别想拿到!”谭昌的话一下唬住了谭玉泉。
*
薄薄的小雪下了一天,可到底是小雪,天又没有进大寒时节。
第二天雪就化了开了,但凡泥土多的路上都变得十分泥泞。
就在这泥泞中仍然不乏许多赶路的人进了城。
其中一辆看起来十分朴素的青灰色马车也在其中,这赶车的车夫跟车的随从看起来都十分朴素。
可他们的神情沉着自若,根本不似其他外来者那么慌慌赶路。
马车行了一段在悬济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车夫对里面道:“主人,咱们已经到了。”
马车方才被掀开了车帘一觉,一双慈祥却不失精锐的眼睛先看了出来,继而被车夫扶着踩在地上。
来人一身藏灰京袍年纪约莫五十来岁,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看向了医院上方很大的牌匾。
“悬济医院,医院。”
“是呀,北州知府告诉咱们就是这个地方。”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开医馆开成这样。”
“是,这地方还挺大的。”车夫看了一圈还挺意外的喜欢,“主人,要不要我这就去找那位沈大夫?”
来人抬手示意他不必了,自己迈起步子信步走进了医院里。
一进来首先是大厅,里面很多病患都在几个柜台处排队,他们这里的柜台也不一样,每个柜台只露出一个窗口出来。
“你要看哪个病。”
“我是骨头摔了。”
“那你要是看骨科,我给你挂骨科的号。”收了银钱,一张写着号码的统一样子的纸片落在那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