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起来沈晚娘就想笑了。
“大公子还是很心疼你这个弟弟的。”
“唉,谁让他是我弟弟呢。”北子秋也很无奈。
“其实我和子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这样啊,他倒是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
北子秋嗯了一声,“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结发妻子,但是她身体不好,很早就去了。子鉴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继室。
怎么说吧,我父亲这个人早年满脑子都是生意,对后来的夫人也不算好。
子鉴的母亲郁郁寡欢,也没有长远……
所以子鉴小时候没有娘亲疼爱,就很任性,作为我父亲的小儿子,他也只能包容。
久而久之……”
“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沈晚娘懂了。
“嗯。”
“但你们兄弟俩给我的感觉又不一样,你更成熟稳重。”
北子秋听得这样的夸奖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没有办法,我作为北家的长子,自幼就知道肩负着重任。
有时候我也羡慕子鉴,能够自由自在。”
“人都是这样的嘛,总会羡慕那种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可倘若真的换了位置,就未必真的喜欢了。”
“你说得对。”
北子秋和沈晚娘聊了这一会儿,其实也没有聊太多。
不知怎的,他心里的忧愁就像是被沈晚娘给驱散了一样,整个人开明不少。
她就坐在那里,一身素衣,眼神自在而清澈,有一种出尘绝世的美好。
正好许欢回来了。
“师父,饭我都打好了,今天有热的云吞面。”
“辛苦你了,快给我端过来。”
沈晚娘早饿了,看见云吞面两眼放光,只是碍于北子秋在才收敛了几分,吃得尽量从容一些。
北子秋把她眼底的神色收入眼底,觉得天真烂漫。
“沈大夫先忙,我也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吃饭吧,让你徒儿送我也一样。”
许欢懂事的把北子秋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