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寂寥。
沈晚娘来到无人的大街上。
“徐牧寒,你给我出来。”
“你别装死,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唉,这么晚了,你找我做什么。”巷子深处,徐牧寒悠悠走出来。
沈晚娘盯着他,从未有过的恨意,“把解药给我。”
“哈哈哈,解药。可以给你,但你要认输,做我的徒弟。”
“这不可能!”
“唉,实话说啊,其实我也没有解药。
这牵机无色无味,中毒者无知无觉,至少半年才会发病。
一旦发病,痛入骨髓。而牵机最忌动情。动情时,痛苦又增百倍。
想要解脱,只有两个办法。
一,绝情绝爱。二,自裁。”
沈晚娘恨恨,猛然拔出簪子刺向徐牧寒的肩膀。
“嘶,你……”
“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这最后一题吧。”
徐牧寒挥挥手,角落里走出一道人影,带着他离开了原地。
霍君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双手被缠住了。
“晚娘,你……”
“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中了牵机,现在开始发病了,你却不肯告诉我。”
霍君安垂眸,“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我还没事,晚娘,你不要着急。”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已经问了许欢他们。你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每日发作靠沐冰水止痛。”沈晚娘在哭,“君安,你这样会伤了你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我能忍。”
“我一定会给你治好的,我师父很快就来了。”沈晚娘端来药,喂给他。
一口一口。
他们针灸,他们药浴。
把所有能用的办法全部用上。
可每当发作,霍君安浑身颤抖,痛苦的让他仿佛灵魂抽离。
“啊!”他终于忍不住大吼。
“君安。”沈晚娘扑上去,泪眼朦胧。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两个月后了。
身体憔悴的沈晚娘从桌子上睡醒,地上只有挣脱的绳索。
“君安!”她疯狂叫道:“来人,去找将军,一定把他找回来。”
牵机之苦,无人能承受。
最后大多数都是自裁解脱。
沈晚娘不能没有霍君安,不能。
他们发疯了一样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