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希望，再亲手毁掉希望，是她一贯习惯的恶趣味。

时隔十七年见面，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栾青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那个名义上属于自己妹妹的人，“尔尔想开枪吗？”

“你猜呢？”

“尔尔不喜欢血。”

“是呢，所以，我就把他们都烧死了啊，他们不是说，一辈子都会效忠我，会忠诚于我吗？”栾赢尔的脸上出现一抹茫然，“可是，怎么会连为我去死，都不愿意呢？我点火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都想逃跑？乖乖的死在里面，不好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柔和，带着几分疑惑。

好像丝毫不知道问出的话有多可怕。

栾青瑜忍住微微颤抖的身子，“尔尔，十七年了，你也该闹够了吧？”

“闹？”她倏然收起了枪，丢下手里的电脑，“栾青瑜，你觉得我是在闹？”

“没有那次意外，十七年前，你也该死了，你该感谢那个所谓的栾俏！”

“俏俏她......真的死了吗？”栾青瑜不肯放过半分希望，渴求的看着她：“可是尔尔，十七年了，你也还能回来，俏俏她......”

“哦？那你是想让她回来，再次让我死去吗？”

栾青瑜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