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荷愣了下，朝着镜子里使劲张望，似乎是想知道里面坐着的人都有谁。

但不管怎么看，镜子里都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有工作人员立刻把她请了出来。

接着被放进来的是江若影。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南景的面子上，杜长歌连这个试镜的机会都不想给。

但眼下人都已经来了，他便只能安安静静的看下去。

“开始吧。”

他说完，就明显察觉到江若影身上的气势正在发生变化。

从她自己的风格，变成了满身压抑悲凉，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暗黑少女。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前方，清明漂亮的双眸里没有丝毫泪意，满身苍凉，却叫人看得想哭。

然后她开口了，语气很轻很轻，念着那仅仅两句的台词。

“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你还不起。”

“我？是啊，我确实活该......”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很浅的笑意。

如同天使和恶魔结合，笑容里暗藏的意思，是深渊里爬出来的蜕变。

这个表演结束后，杜长歌却沉浸在她那个笑容和眼神里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