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被“他”注射了针剂,被送到盛鸣初这里,都是她没想到的。
可这也恰好证明了,她之前的所有猜想,是对的。
她一直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她觉得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他的做事手段,很熟悉。
如果十四洲,早就参与其中,那她,今晚只怕是也沦为了“他”手中的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居然,是她熟悉的人。
难怪,“他”派人去第七区,杀了审讯室里的人,并且,让曾经她信任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从那个穿着白色大褂法医鉴定中心的工作者,在审讯室里检验死者的尸体情况,抬眼,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来了。
所以,她才会选择没有当场抓住他,才会和盛听默契地做下这个决定,让盛听配合她演了一出好戏。
让第七区的法医鉴定中心里,上演了一场,“她被抓”的戏码,让对方放松警惕,只有她被抓了以后,落在那个人的手里。
她才能确认答案,她之前所猜测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而答案,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还真是白眼狼啊,他之前的身手,招数,都还是她教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竟然学会玩偷袭了。
被白色粉末伤了眼睛,那针剂扎进脖颈处的血管,还怪疼的。
沈朝惜稍微,偏过头,她两只手腕,拉扯着绳子,动了动,似乎觉得这个姿势躺在床上太长时间,脖子都酸了。
忽然,在纯白色的大床上,被绑着的少女,忽然,手腕极力的翻转,血迹,染上白色的绳子。
她的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随即,用那一只手,将另外的左手给解开。
白色的绳子上占了点血,从她被绑在床上的两条腿上脱落,掉在床下面。
她回过头,一瞥床头隐秘的角落里,那被她身上之前裹着的浴巾,遮住的地方。
想必,陆云洲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所以之前做了许多戏,而后,才用她身上的那块白色布料,将床头的监视器笼罩住了的。
纯白色大床上,中间部分有一摊水渍,变成了深色,浸染了白色的床单,看上去有些糜乱。
似乎她之前躺在那的枕头边,还残留着一滩水渍,分不清究竟是喝水流出来的,还是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