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止疼药片吃多了,身体是有产生依赖性的么?
或许是当初在京南军事基地里的时候,她来例假,疼成那样,陆云洲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陆云洲刚才下楼去帮她拿东西,不用把袋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看,他也能一眼看出来这里面的药物是什么。
在他以前不知道她身体受创的时候,还以为她是着了凉,偶尔一次淋雨以后,来例假疼。
可现在他发现,根本不是这这样,陆云洲修长白皙的手指,拧着手里的药品袋子,沈朝惜动作自然地接过。
她回答说:“嗯,找这附近药店买的,但是也有点远,我懒得出去。”这才叫人送来了。
原本沈朝惜就是今晚来的,少量的血,所以在江心轮渡上的时候,床单上当时蹭了点,但是还没有完全来。
所以刚才洗澡以前,她特意去用手机下的单,就是想着洗完澡以后,吃了药睡觉。
但是现在被陆云洲看到了,她也还没吃药,这不,忽然小腹一阵钝痛,她眉心一蹙,脸色发白,忽然呼吸加重了些。
还真是,被人脱光了绑在床上,可能身上未着寸缕,有些受凉,加上在深夜的江边吹了冷风,她这次腹痛,比较激烈。
白皙的额前,似乎有冷汗,从细腻的肌肤中,渗出来,她手心很快就湿了。
“不过也多谢陆首长给我买这个了,你先去忙吧,我休息了。”
她的指腹轻轻地捻着药品袋子,心里面,却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了猜测。
她之前药剂作用散的很快,就是因为她在十三岁那年,身体里注射过一种针剂,能够让她血液里有一种类似于化解一些特殊药物成分的东西。
以前来姨妈,她再疼,也不会突如其来这么快,腹痛难忍。
陆云洲看着她,似叮嘱的语气:“沈朝惜,那也要先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他低冷的声音说着,却难得的眼神里,蕴着幽深的一抹温柔,叫人看不出来。
“嗯,我知道。”
沈朝惜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似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忽然勾唇笑起来。
“既然陆首长,这么不放心我?”
她的声音有些轻,却溢出来一丝的兴味。
“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待会儿忙完工作后,帮我倒杯热茶上来,我不想下楼了,想睡觉。”
“好。”陆云洲却拧眉看着她,低声答应道。
然而,等房门关上的那一瞬,沈朝惜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消失在了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