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死丫头跟你说的?”
姜泽再次点头。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又没见过,她说出花来,你都信。若老婆子我说,她冤枉人你自是不信。”郑婆婆避重就轻,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小少爷,哪怕你是王府来的,凡事也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郑婆婆白了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活计。
“你每日就给我娘和妹妹吃糠咽菜?那粥连个米粒都看不到,完全是一锅水。”姜泽愤愤地说道。
“小少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也看到了,这些菜就摆在这了,这些还都是夏日我们耕田留存下来的。如今是寒冬腊月,菜本就少,王府也未曾给我们拨过银子。”郑婆婆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手叉着腰,想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老两口守着这么大的庄子本就不易,还伺候她们,能有这些吃食就不错了,这些还都是我们省吃俭用存下的。”
“若是王府不忍侧妃娘娘受苦,大可将她接回去,再不济,给我们些银子,她们的日子自然比现在好过些。”郑婆婆炮语连珠,说得唾沫横飞。
海棠站在一旁,瞧着她的模样,震惊不已,她简直和那市井的悍妇一模一样,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
她只听说过这样的人,如今倒是见识了。
“郑婆婆,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的错,你还赖在王府的头上。那日我明明看见你们在吃肉,可给我们的只有寡淡无味的白水煮菜。”春堂与她争执。
“死丫头,你这胡话倒是随口就说,我们哪里吃过肉,还不是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郑婆婆矢口否认。
“你……”春堂被气得不轻,指着她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海棠看了看春堂,不免暗暗佩服起郑婆婆,连春堂都说不过她。以前在府里,春堂可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连她都吃瘪,可见郑婆婆的厉害。
“你个刁奴,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
“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我都一把年纪了,轮的着你来奚落吗?”郑婆婆瞪了她一眼,语气凌厉。
“小少爷。”春堂看向姜泽,期盼他能惩戒她。
姜泽被她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明明是来问责的,如今气焰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