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姜娇娇，久久不愿松手。

“小少爷，您别这样。”海棠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劝慰道。

姜泽充耳不闻，对她的话不理不睬。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春堂爬到姜泽身前，嚎啕大哭。

姜泽似是没听到一般，并未理会她。

那滴落的泪珠，凝成了冰晶掉落在地

“若非奴婢打盹，也不会走水。”春堂无比后悔自责。

“你说什么？”姜泽木讷转头，看向春堂，将姜久久放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灯油洒在了纱幔上，烛火快要燃尽时，奴婢没有及时更换，那个燃芯还带有火苗掉了下来，刚好掉在了满是灯油的纱幔上，这才燃起了火。等奴婢醒来，火势已经难以控制了。”

“奴婢当时只能先将小姐抱出来，无暇顾及侧妃娘娘。若奴婢及时更换烛火，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春堂哽咽地阐述。

“是你害死我娘亲，是你……”姜泽面露狰狞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瞠目欲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你睡之前不灭烛火？”

他连连质问。

春堂泪珠滚滚，没有挣扎，自知罪责难逃，也不敢奢望。

海棠见姜泽动了杀心，连忙劝说，“小少爷，您冷静点，您忘了侧妃娘娘之前的叮嘱吗？”

“春堂还要照顾小姐，若她不在了，谁来照顾小姐？”海棠拉扯着姜泽的手，生怕他真的掐死她。

“娇娇已经不在了，留她还有何用？倒不如让她一同去了，也好在九泉之下照顾娘亲和娇娇妹妹。”姜泽眼神狠厉地瞥了海棠一眼。

海棠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瑟缩一下脖颈，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

姜泽笑得癫狂，“都去死吧！”

“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他双目猩红，此刻看起来尤为恐怖。

郑伯在一旁皱了皱眉头，并未劝阻，于他而言，都是他们王府的事，他不便掺合。

然而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地上的姜娇娇指尖忽然动了动。

她缓缓睁开眼眸，耳畔传来姜泽斥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