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青并未附和,而是命碧烟将此事告知姜克敌,由他自己定夺。
碧烟前去书房告知姜克敌。
姜克敌头也未抬地询问,“何事?”
“王爷,庄子来信,李侧妃亡故了。”
姜克敌面色一变,执笔的手一滞,一滴墨滴落在纸上瞬间晕染开。
他瞧了瞧手下的宣纸,将其揉皱。
“姜泽在庄子上,他娘亲的身后事,就由他自己来操办吧。”
“是。”碧烟应了一声,便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姜克敌喊住,“等等。”
“王爷。”碧烟回身,静待他的吩咐。
姜克敌从新取了宣纸,蘸了墨汁,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纸休书。
“派人送去庄子,本王还她自由之身,此后她只是李家女,再不是姜李氏。”
“是。”碧烟接过,欠身一礼,离开屋内。
碧烟回了主院,将姜克敌所言所行,尽数告知。
许凌青并未在意,只应了一声。
姜久久趴在许凌青怀里,蹭了蹭她。
【爹爹也不似表面那般心狠,终归还念一点旧情。】
是夜。
姜克敌独自一人而行,封闭很久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屋内的陈设未变,与李侧妃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拾起铜镜前的一枚玉簪,是她初入府时,他送给她的。
他望着玉簪黯然出神,这玉簪她最是喜爱,竟未带走。
他环顾一周,将玉簪放下,轻叹一声,离开屋内。
逝者已矣,往事休。
次日。
姜克敌去过李侧妃住处的消息,传到了许凌青的耳中。
“王妃娘娘,昨夜王爷去过李侧妃在府时住的屋子。”
“知道了。”她神色如常,并未在意。�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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