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迟迟不肯让娘和娇娇妹妹回来,哪怕至死,她都没有等来爹爹回心转意。”姜泽红了眼眶。
“我听说你娘草草的下葬了,具体怎么回事?葬在哪了?”李时眉心一皱,又问。
“爹不愿将娘的尸首接回来,只道待她身故后,将娇娇妹妹接回府里。”姜泽轻叹一口气。
“娘的后事是我安排的,就葬在庄子的后山,那里风景秀丽,虽未进宗祠,但总归是一处佳处。”
“爹还给娘休书了,娘如今只是李氏,而非姜李氏了。”
李时一听,瞬间瞪大双目,猛地一拍案桌,咋咋呼呼地说道,“就想这么打发了?就一纸休书就完了?连后事也不管,连我们也没告知,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爹真是薄情寡义,完全不顾及与你娘这么多年的情意。”
李时骂骂咧咧,“他是堂堂的淮阳王爷,我们李家是败落了,如今我只是衢州小小的县丞,可以前我们李家也很风光的。若非你祖母,你娘岂会嫁给你爹为侧妃,再不济也是大户人家的主母。”
“待你爹回来,我定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舅舅,你这些话同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让我爹听见,若是惹他不悦,只怕你这县丞都不一定能当得。”姜泽朝着外面张望一眼,劝说道。
李时一听心里有些发怵,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还是一副无所畏惧地模样。
与此同时,被姜久久派遣出去的下人,在皇宫门口徘徊许久。
等了半晌,方才瞧见姜克敌从内出来。
原本早就下了早朝,偏偏他被皇帝留下,现下才得空出宫来。
下人一见到姜克敌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王爷,府里出事了,李家人得知侧妃娘娘身故,带了好多人来王府门口闹事,说是要讨要说法。”
“什么?”姜克敌面色一沉,翻身上马疾行回府。
他远远的瞧着冷清的王府门口有些诧异,怎么同下人说得不一样?
他勒马而停,翻身下马,将马交给迎上前去府下人,牵到马厩。
“怎么回事?不是说李家来人了吗?王妃呢?”姜克敌不明所以地问向孙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