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宴追了两步,却又停下。
现在追上去,他又能和余岁晚说什么。
他还没忘记在余岁晚从医院醒来,来找他后,他都对余岁晚做过什么。
但,想到那天跟在余岁晚身边的小姑娘,傅西宴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余岁晚!”傅西宴在余岁晚即将过马路时把人喊住。
她回头,满眼疑问。
傅西宴走到余岁晚面前:“我们谈谈。”
余岁晚看了傅西宴片刻,笑开来:“我不认为,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好谈的。”
“孩子的事!”傅西宴有些心虚,“如果那天那个小姑娘是我孩子,我有权知道她的存在。”
“孩子不是你的,上次我都说过了。”余岁晚回答的干脆,“我早就在你面前承认了不下两次,第一次被下药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年就不要揪着不放!你唯一需要有负罪感的,是几年前你差点杀死了在我肚子里的孩子。”
“岁晚,孩子的事情我们别赌气,当初因为雨稚我情绪失控,差点害死孩子的事我很抱歉!”傅西宴语气中带着哄人的意味,“但算孩子的年龄,那段日子你除了我,没有别人……”
余岁晚微怔,随即笑开:“你是不是忘了,在君御酒店给我下药那次了?我的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我喝的药是你准备的,那个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你那个时候不就希望我和别人睡吗?怎么……难不成以为我即便是被药物折磨痛苦到死,也会为你守身如玉?”
想起他给余岁晚下所谓的“真话药”逼着余岁晚当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他们那晚没有发生关系的事。
想起他为了窦雨稚掐着怀孕的余岁晚,当时真的想把余岁晚掐死的念头。
傅西宴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
“岁晚,你说话别这么带刺。”傅西宴伸手要拉余岁晚。
她侧身躲开傅西宴的手:“我的孩子真的是君御酒店那晚怀上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配合你取头发做亲子鉴定,只希望……从今往后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怪恶心的。”
怪恶心的。
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剑,插入傅西宴的心口。
这话,曾经傅西宴也对余岁晚说过。
那是余岁晚刚脱离植物人的状态,拼尽全力想让他想起他们的过往,想带着他去海城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