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一旁的王嬷嬷急忙道,“小姐您是不是冷?夜晚寒凉,您回房间吧?或者奴婢给您取一件披风出来?”
好一会,苏明妆才将心底滋生、慢慢凝聚成型的痛苦和恨意压了回去,缓缓睁开眼,“好,回去吧。”
一旁云舒见小姐终于同意回房间,急忙上前搀扶,当碰到小姐的手时,吃了一惊。
因为哪怕晚风再凉快,也有一些余燥,小姐的手却冷得像冰块一样!
……
用过了早膳,苏明妆便让习秋把马儿牵到校场。
自祖皇帝将这国公府御赐给裴家高祖,到现在,已有两百多年。
原本,这府邸是前朝权臣所用,所以面积宽敞、房屋众多。
但裴家一直人丁凋零,用不了那么多房子,闲置的院子多,每年修缮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于是便请示皇帝,对府邸进行改良。
拆掉一些院子,改成了校场。
谁没想到,后来裴家人口一代不如一代,人更少了,便再次请示皇帝,又拆了几个闲置院子,扩大了校场。
便有了现在这大得稍显夸张的校场。
这校场别说一两个人练武,便是拉来一个小队操练,都是可以的。
苏明妆经过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的同意,更是直接当成了跑马场,练习马术。
此时,苏明妆和习秋两人,一个骑了匹白马、一个骑了匹枣红马,在校场绕圈狂奔。
国公府一些闲着的下人也纷纷跑了来,围观夫人骑马的英姿。
王嬷嬷看着两人越来越快的速度,紧张地捏紧了手帕,嘴里嘟囔着,“老天爷呀!跑这么快干什么?习秋这死丫头,提醒她了,别带小姐跑这么快,骑上马她就忘!看一会怎么骂她!”
雅琴则是问身旁的丫鬟,“诶?娟儿,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了。”
几日未见,娟儿的小脸瘦了一圈,苦笑道,“是啊雅琴姐,好久不见了,今天表小姐随着老夫人出门,我们才敢出来走走,喘口气。”
雅琴想到那两只幺蛾子,也是无奈地安慰道,“表小姐……很苛刻吗?”
娟儿都快哭了,抱怨道,“不是一般的苛刻!她们真是见不得下人休息!干完这个干那个、不断给我们找活儿干!浣房的栗嫂子才惨呢,本来洗了知春院的脏衣就能歇着,有一天竟被表小姐看见,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表小姐说栗嫂子偷懒,把知春院所有被褥搬了来,让栗嫂子从头洗到尾,还要把被子拆开重新弹一遍。”
雅琴听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