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上了软榻,苏明妆侧坐着面向裴老夫人,两只手搭在榻几上,一双美眸明亮又认真,“母亲,我有几件事与您商量。”
“你说。”严氏心里想:别说几件,便是几十件几百件,她也是同意的。
“第一件,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观摩治疗了。该学的我都学会,荒谷老人的药我也观察到,男女有别,没有学习目的的话,还是要保持距离。”
严氏眼神带着笑意——她昨日还和薇薇说,明妆对医术有兴趣,待学会了针灸,怕是就不来观摩了。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学会了。
“行,听你的,你想学针灸吗?我针灸手艺虽一般,但也是能用,你若想学,我便好好教你。”
苏明妆惊喜,“真的?谢谢母亲!”
严氏笑容温柔,“回头我给你讲讲,再让人把练针灸的铜人给你送去,灌入水、封了蜡,就可以练了。”
“这个不用您送,”苏明妆道,“我穴位还没背熟呢,过些日子再练不迟,回头我自己买一个。”
“好。”
“第二件事,”苏明妆说到这,咬了咬嘴唇,面色尴尬道,“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与锦王走得稍微近一些,我会小心行事……但也怕不慎弄出一些风言风语,会伤害到您和裴将军……不过这是最坏的可能,大概率不会发生。”
严氏一愣,随后眼神也逐渐凝了锐利,“是与国公府外的眼线有关?”
自曲柏在国公府外发现眼线后,苏明妆便让曲柏在旧部里挑选斥候来,在国公府附近找眼线。
果然,每天都能找到眼线。
更可怕的是,这些眼线隔几天还会换一次!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这还没完,之前苏明妆向曲柏要了五名斥候的名字,其中不包括带到白云山庄的蒋行。
曲柏把这五名斥候再次分成明暗两队,哪怕国公府的“明队”,对于敌方来说,已是“暗队”。
为防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在暗队之外,安排了暗队。
三人队伍盯的是“螳螂”,双人队伍盯的是“黄雀”。
除非黄雀出现,双人队伍才会出现,把信息告诉三人队伍,否则的话,三人队伍每到傍晚,会避开眼线,于隐蔽处翻墙进入国公府,把情况汇报给裴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