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公主也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萧景深面无表情地检查竹条,并未回答。
这根竹条,已经被他藏了将近十年,是玉萱公主出现在瑞阳宫之前,太监们用来折磨虐待他的。
竹条很宽,又很薄,使用起来像一条软鞭,既不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又会疼痛。
太监心情不好,就用这种竹条打他出气。
那时他被自己国家抛弃、孤苦无依,加之年纪小,别说反抗,连叫都不敢叫一声,最后,只能趁太监打累了,把他的竹条偷偷藏起来。
谁知道,第二天太监发现竹条不见,又去寻了一条……
这条,就是当年藏起来的。
他拿着竹条,回忆从前的过去,表情淡淡——恨吗?不,当一个人绝望到极限,便连恨都感受不到了。
包括现在。
依旧行尸走肉,对未来没有希望。
玉萱公主凑了过去,又问了一次,“你怎么有这个东西?你打算用这个东西打我?”
“嗯。”萧景深依旧未回答她第一个问题。
玉萱公主兴奋地冲回桌上,对下人们喊道,“本宫的书呢?本宫的纸笔呢?快拿来,谁耽误本宫读书,本宫和谁没完。”
下人们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服侍公主读书。
很快,书本摆放完毕。
萧景深也拿着竹条来到桌子旁边,“请公主开始吧。”
“好!”玉萱公主兴奋极了,准备开始背书前,还不忘叮嘱,“如果一会我睡着,你打我就是,不用心软!”
萧景深,“公主殿下放心,罪人不会心软。”
“啊,这……”玉萱公主愣住,嘟囔,“不是,我说不让你心软,你还真不心软啊?我们好歹也认识了五年……算了!”
她想明天去看明妆,所以今天必须要背下来一篇。
想到这,玉萱公主便开始背了起来。
萧景深未坐,拿着竹条站在公主身侧,背对着锦绣宫的下人,无人能看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