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衙门里,有同僚有上司,他稍微表现出心事,上司肯定来关切追问。
在班房就自由许多,找个角落里一坐,慢慢消化这翻天覆地的变故。
想到皇上和皇后用计,诱导他与苏明妆成婚,他便心生膈应,从前对皇上的崇敬,莫名其妙淡化。
他急忙纠正自己思绪——裴家素来忠心耿耿,他怎么能抱怨皇上?
皇上这么做有他的苦衷,况且如果不是皇上和皇后的手笔,他娶不到明妆……虽然有足够的理由,但皇上在他心中的光环,还是消失些许。
不自觉,又想到昨天晚上与明妆频频拥抱许多次,将又软又小又香的女子抱在怀中,舒服得心痒痒,根本不舍得放开,恨不得与她糅为一体。
未成婚前,同僚与他开玩笑,说没成亲也应先纳名妾室回来暖床,这样白天奋斗的时候,也觉得有动力。
他基本上不回应,心中还想——他堂堂男儿,正是阳刚火热的年纪,还用暖床?冬日里,他房间里都不用暖炉,盖一张薄被都能睡一夜。
但昨天晚上回到主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越发觉得寒冷。
被子里也仿佛冰冷冷,只少了怀中那一团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女子。
想到女子,他又下意识拢了拢手指。
却在同时,不小心想到她的合作,以及锦王那不亚于美女的姿容美貌,心里又开始发堵了。
侍卫入内,快步走了过来,焦急道,“裴将军,皇上召您到御书房。”
裴今宴脸色骤然严肃下来,起身道,“知道了,多谢。”
一炷香的时间后。
御书房。
裴今宴刚踏入御膳房,庄重肃穆感便扑面而来,虽然书房宽敞明亮、光线充足。
皇上正伏案批阅奏折,见他召的人来了,不等对方问安,先笑容和蔼道,“来了?”
——皇上对裴今宴,一直都和蔼如长辈。
裴今宴快步入内,跪地问安。
明德帝放下朱笔,“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