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根本跟失物无关紧要,白露皱着眉头不想回答,秋分倒是看在奶嬷嬷的份上简略应道:“奴才是秋分那天进府的,他则是白露。”
“原来如此,”凌沐妍点点头,又问:“你们二人在城主身边伺候,都是做什么的,可还有其他人?”
白露有些诧异,看向奶嬷嬷,只以为是她说的,便道:“奴才负责跑腿和传话,秋分则是管着大人贴身衣物。还有两人,一个是惊蛰,一个是冬至。冬至年纪最小,也是最晚进府的,多是在书房伺候磨墨洗笔。惊蛰是管家的儿子,管着大人的私房,也约束着外院的下人。”
这么听来,惊蛰倒是隐隐为四人之首了,权力最大,又是管家的儿子。
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管家,凌沐妍挑了挑眉问道:“那城主丢了东西,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既是贴身伺候的,这四人必然是发现东西丢了的第一人。
她看向秋分,既然这小厮是管着城主衣物首饰的,应该是第一个人发现扳指不见了。
却见秋分摇头,答道:“回姑娘,是惊蛰。”
凌沐妍有些惊讶了:“惊蛰第一个发现扳指不见了?刚才依稀听着是秋分管的贴身衣物?”
“是,”秋分犹豫着,看向奶嬷嬷。
奶嬷嬷想了想,倒也没瞒着凌沐妍道:“这扳指能调动城内的私兵,还有钱庄十万两的白银,是几代城主积累下来的,只盼着给子孙防身,倒也没怎么动用过。”
但是钱庄只认扳指,当初历代的城主担心什么人冒充子孙胡乱挪用这笔钱,所以订下了这个规矩。
谁能想到几代下来都没事,反倒在这一代的新城主手里,扳指就被偷走了呢?
十万两对一个几代的城主来说并不多,然而丢了扳指等于是丢了面子,所以城主才急着找回来。
“只有这些吗?扳指能动用的,就仅仅这两样东西?”
凌沐妍见奶嬷嬷眼底露出迟疑的神色,却是一闪而过,很快摇头道:“就这些了,再没有其它。”
知道两个小厮在,奶嬷嬷只怕是不肯说出真相来,她倒也没逼着奶嬷嬷开口。
凌沐妍仔细看着白露和秋分的脸,这两人约莫十六十七岁,一张脸已经长开了,五官清晰,倒是眉清目秀。
只是两人的额头在灯笼之下隐隐透着青黑色,尤其是白露,青中带着暗红,这分明是血光之灾,甚至是危及性命!
难道白露知道了什么,又或是无意中撞见了贼人,这才遭了难?
秋分也是有血光之灾,这两人怕是之后要遇上什么事了。
凌沐妍皱了皱眉,又问道:“你们两人可是住在同一屋?”
这姑娘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古怪,倒是跟扳指全无关系,白露懒得再答,秋分倒是好脾气地道:“回姑娘,奴才二人确实是同一屋,另外还有冬至,惊蛰则是跟着管家住在角门外的小巷子里。”
作为管家置办了一个小院子,紧挨着城主府,倒是十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