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让惊蛰回去,替我跟城主道谢。算了,我该亲自过去道谢才是。”
她说着就要起身,被春花又劝下了:“姑娘不必着急,奴婢刚才听说府里来了客人,这会儿城主大人只怕是招呼着的。”
有客人在,凌沐妍就不好出去了,只得又坐下:“知道是什么客人来着?”
夏画这时候出声道:“听惊蛰说了一嘴,似是城里的几位相师来着。”
“惊蛰怎么知道他们是相师?”凌沐妍有些好奇,笑着问道。
“惊蛰送茶进去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不过就算他们没说,惊蛰也能看得出来,这一个个都穿着一身青袍的。”
“青袍?”凌沐妍一听,不由笑了。
因为大相师极爱穿青袍,久而久之举国上下只要是相师都会穿上青袍,走出去备受人瞩目。
这也算是一桩雅事,凌沐妍起初听说的时候还回去跟凌母提了提,只觉得这些穿了青袍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相师一样,实在奇了怪了。
就算不穿青袍,相师就是相师,何必非要穿这颜色的衣袍?
凌母当时笑着点了点还年幼的她,只道是:“穿上青袍,这也是对大相师的敬重。”
敬重吗?
凌沐妍摇摇头,只觉得敬重该放在心上,哪是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袍在人群中走动就有的?
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夏画倒是有些局促道:“惊蛰说这几人是想让城主大人写推荐信,推荐他们能去京中见识见识。后来听说城主大人已经推荐了凌姑娘,似是有些不高兴。”
闻言,春花皱眉接话道:“城主大人想推荐谁就推荐谁,哪是他们能擅自决定的?”
还跑到城主府里来撒野,亏得城主脾气不好,不然早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府门去的。
凌沐妍也听得有趣,居然有相师到府里来毛遂自荐?
见她的神色有几分兴味,春花给冬曼悄悄递了个眼神,后者退出去后小心打听了一番,这才回来了。
只是冬曼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身后还跟着秋分。
秋分先是隔着屏风向凌沐妍行礼,这才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几位相师有些不满城主大人的偏颇,有意跟凌姑娘比试比试。城主大人不好擅自做主,就让小的先过来问一问姑娘的意思。”
要是凌沐妍不高兴跟这几人比试,城主就把他们直接打发出去便是了。
若是凌沐妍有几分兴趣,又觉得比试能让对方心服口服,以后也不再闹腾,城主自然也会帮忙安排得妥妥当当。
务必让这些人就算比试输了,也不能反咬一口说城主偏心的话来。
凌沐妍自然听出了弦外之意,也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她以前忙忙碌碌的,只听说城里有几户人家是从京中迁过来的,算得上是几个大家族的旁支,颇有些底蕴的相师世家。
凌沐妍也不确定自己如今的能耐究竟如何,能跟人比试比试,指不定切磋一番后能够再往前一步,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