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虚空之门，叶天泽带着秦都嘟，立即远遁了数千里，并隐匿了起来。

秦都嘟直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神来，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不需要理由，有些帮助，并不需要理由啊。”

叶天泽知道，她还在想刚才的那名老妪，她出现的太过突兀，甚至有那么一刻，他们认为这个老妪是他们的敌人。

直到老妪最后的那句话，他们才明白了过来，而秦都嘟觉得自己最后的那一句“为什么”对于老妪来说，是一种侮辱。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跟你讲感情，是为了对你耍流氓，但有些人对你讲感情，也许就是真的感情。”

叶天泽说道，“至少，两代彼岸之主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你的那些坚持，也是对的，哪怕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想要为了自己利益，而背叛彼岸之主，但是……依然有无数人坚持着自己的信仰，他们便是我们继续前行的目的。”

“可是，讽刺的是，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少数服从多数的，少数人是没有尊严，也没有利益可言的！”

秦都嘟说道，“如果没有她的出现，甚至连我都会怀疑，两代彼岸之主的努力，到底是不是对的。”

“那么现在呢？你觉得是对还是错。”叶天泽问道。

“没有对错，他们给了众生选择，那么，众生也有选择毁灭掉混沌法则的权利。”秦都嘟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叶天泽笑着道，“意志也太不坚定了。”

“可是，彼岸之主就是这样做的。”秦都嘟说道，“为什么要给众生选择呢。”

“不，这个世界就是有对错的，选择的对错，以及大多数人与少数人的对错。”

叶天泽说道，“彼岸之主给予大多数人选择，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了对错，恰恰相反，给予选择，便是分出一个对错来！”

叶天泽说道，“如果没有对错，构建这混沌法则有何用？没有对错，为何构建出混沌法则？混沌法则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弱者，让弱者也有生存的权利，而不是为了让强者为所欲为。”

秦都嘟愣住了，她望着叶天泽，灰暗的目光中，又有了光明。

“众生都有选择，但并不意味着，可以用这选择，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