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话语,听的韩念安心脏颤了颤,她扭头看向秦氏,对上那不善的目光,才忙行了一礼。“念安告退。”“哼。”秦氏打量着韩念安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成亲之前,莫要往侯府来,省的本夫人见到你觉得心烦。”韩念安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嘴唇。“还有,莫要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影响了侯府的名声,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侯府不认你这个妾室。”秦氏语气敲打,这个韩念安瞧着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如今皇城之中几乎是人人皆知韩念安要入侯府为妾,这要是闹出什么丑事来,侯府也要跟着失颜面。“是,我记住了。”韩念安强忍住怒气应声。这个该死的秦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正室,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她暂时先忍一忍,不过等她嫁进来站稳了脚跟,一定会把现在受的这些委屈统统都找回来。秦氏冷眼看着韩念安,对于她的心思看的十分清楚,不过她也不屑于去戳破,毕竟等到韩念安进府之后,有的是时间去调教。秦氏已经进了府中,韩念安低着头站在原地,直到对方的身影的彻底消失后,才阴沉着脸上了马车。她本想要去找江岁宁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又担心秦氏这边会派人监视自己,抓自己的错漏之处,于是咬着牙暂时作罢,但是心底对江岁宁的忌惮和怀疑却的越来越浓。又过了一日,到了放榜的日子。江岁宁今日来宁馐馆的路上,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放榜的事情,而且也已经有不少人都去放榜处等着了,就想要看看,今年的一甲前三花落谁家。“小姐,您不想去看看吗?”宁馐馆内,喜儿一边给江岁宁倒茶,一边好奇的问道。之前小姐可是说那位沈公子会状元及第,今日放榜小姐难道不好奇?“你去吧,我还要看看最近几家铺子里面的收支。”江岁宁面前放着昨日里面新送来的账本,目光平静的落在账本上面。喜儿看着自家小姐,自从她到小姐身边以来,小姐好像从来就没有拖延过看账本和处理铺子事务,日日皆是如此,难道真的不会觉得无聊吗?喜儿心中这么想,便也这么问出来了。“的确无聊。”江岁宁开口道。“那小姐您怎么不歇一歇,明日再看也没关系啊。”她差点都要以为小姐是特别的爱看账本呢。“明日自然有明日的事情。”江岁宁语气和目光一样的平静。账本看多了虽然无趣,可是今日懈怠了,明日可能依旧不想看,这个口子一开,后面的怠懒便容易越来越多。“那小姐您难道就不觉得累吗?”她这些天跟在碧云后面学认字,虽然碧云一直在夸她学得快,可是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想要偷懒。“累,但若是知道目标是什么,便可继续坚持。”江岁宁抬起头看了喜儿一眼,笑道,“你好奇放榜的话,就去看看吧,这儿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那奴婢去看看就回来。”她主要是好奇,那位沈公子是不是真的像小姐说的能高中状元。可喜儿还没下楼,江慕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快步上楼之后开口:“阿姐,放榜了,我刚刚去看了。”“少爷,那状元是谁啊?”喜儿忙问道。“是沈晏西。”“小姐,居然真的让您说中了,是沈少爷!”喜儿越发崇拜了看着自家小姐,难不成小姐还真的会看相吗?江岁宁轻笑了笑,“沈晏喜本就是状元的大热门,也不稀奇。”“阿姐,可是沈晏西才十七岁啊,十七岁就高中状元,这可是咱们北阳国的头一个!”江慕时的语气里面透着钦佩。江岁宁微微有些出神,何止这一点,接下来沈晏西还会成为北阳国最年轻的丞相,深受皇帝和后来的新帝器重,在官场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段传奇。“阿姐,阿姐?”江慕时的声音打断了江岁宁的思绪。“你刚刚说什么?”江岁宁回过神看向江慕时。“我说一甲前三马上就要骑马游街了,你要一起去看看吗?”江慕时重复一遍。“不用了,待会儿街上应该全是人, 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江岁宁顿了一下,“另外的榜眼和探花都是谁?”上一世的时候,沈晏西的风头太甚,大家的关注度几乎都在他身上,她也不例外,以至于另外二人倒是有些记不清楚了。“榜眼是翰林院官员家的儿子,叫做李天澄,探花不是皇城人士,叫做楚长河。”“楚长河?”江岁宁愣了一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楚长河应该很是几年之后才参加的科举,高中了状元,这一世为何会提前了?“没错,楚长河,听说他的父亲原本也是做官的,后来因为上司贪污,隐瞒不报,而同样获罪被处斩。”“那他为何能够参加科考,难不成受到过特赦?”江岁宁问道,说完她想了起来,“是在去年皇上下令赦免的行列之中?”去年酷暑高温之后,皇宫之中曾经设祭坛祭祀上天,为了彰显仁德,还特意下令赦免过一批之前处置的有些严苛的罪犯及其家眷。“没错,我听看榜的人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楚长河可以参加科举,只不过被抄没的那些家财是没可能还回去了,如今只能算得上是寒门子弟。”“对了,他们还有人说,那个楚长河原本应该是榜眼的,但因为他父亲毕竟曾经有罪的缘故,殿试之后,是皇上下令降为探花。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他容貌生的俊美,所以才被钦点为了探花。”“少爷,难道那个楚长河长得比沈公子还好看吗?”喜儿好奇的问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沈晏西在殿试上被皇帝亲赞才华斐然,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沈晏西长得再好看,也不可能让他去做什么探花吧。”江慕时思索着说道,说完他看向喜儿,“喜儿,你好像格外在意沈晏西?”喜儿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心里面暗暗开口:那当然在意了,毕竟沈公子以后说不定是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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