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回头看了孙胖子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些蛇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有人在它们死后，将这些蛇的魂魄都拘在尸骨里面，身死魂不灭。这手法算是唐代那会儿传下来的，本来是用来对付盗墓贼的。只要是有活人经过，阳气入阴流，这些蛇魂就会被唤醒，去咬死那些盗墓贼。”

“不对啊。”孙胖子打断了杨枭的话，他压低了声音，插嘴说道，“你说有活人经过，这些死蛇就会被唤醒，刚才那条死蛇明明就是被你玩醒的，老杨，不是我说，这个就算我见识少，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个你可瞒不了我。”

“你把话听全了，就没有话瞒你了。”杨枭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孙胖子一眼，接着说道，“在我们来之前，应该已经有人来过了，这个人将蛇骨里面拘的魂魄魇住了。不过时间一长，这些蛇骨里面的魂魄还是会醒过来，还不如我这样，一了百了来得干脆。”

“已经有人来过了……”孙胖子重复了一遍杨枭这句话，随后看着他说了三个字，“吴仁荻？”

杨枭不置可否地看了孙胖子一眼，说道：“应该不是，照着刚才蛇尸的活跃程度来看，这人起码来了十个小时。”

他俩说话的时候，雨果已经走了过来，不过雨果主任一开始并没有插话，他只是在一旁听着，等到杨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开口问道：“杨，是不是那个叫作刘宝珍的恶灵？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这些毒蛇出现。”

杨枭和雨果的关系不错，他回答雨果主任的话，要比回答孙副局长详细得多：“是谁都有可能，不过绝对不是刘宝珍。他现在充其量算是一个有点道行的魂魄，唤醒这些蛇尸去害人他或许做得到，但是想要魇住蛇骨里面拘的魂魄，怎么说也需要一个活人才能办得到，如果刘宝珍强行想要魇住蛇骨里面魂魄的话，他也不是办不到，只不过第一个被魇住的魂魄，就是他自己的。”

杨枭说话的时候，那些蛇尸已经燃烧到了尾声，大部分蛇骨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还有零星几处蛇尸身上还有些微弱的火苗。

这时候，赵明远也走了过来。刚才孙胖子、杨枭和雨果说话的时候，赵副主任没敢过来打搅，现在见这三位说得差不多了，他才走到孙胖子身边，苦着脸说道：“孙局长，您看——要不然我还是带着人在外面接应吧。我刚看明白，今天这案子就不是我们这几个小警察能帮上忙的。您放心，秋大美他们三个我都嘱咐了，今天看到的都要烂在肚子里，就算亲爹亲妈都不会泄露一个字。”

说到这里，赵明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液，继续说道：“关于怎么上山顶的事情，您也放心，我刚才和秋大美说好了，让她详细点画张地图，你们拿着地图上去，保证耽误不了事情。孙局，要是您再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耽误各位领导继续查案子了。”

看着赵明远尴尬的样子，就差说出来他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娘，下有刚会叫爹的孩子，中间有个媳妇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