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的,但是这顿饭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马来西亚,处理当地一家博彩业集团的突发事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决了事件,我们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起飞不久,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孙胖子,说道:“大圣,上次你说到医院见我,后面的事就没说清楚。要不趁现在没什么事,你把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后面的事情应该说到我了吧?你不说明白,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龇牙一笑,说道:“辣子,想起来在医院里面守着你那次。我现在都后怕,不是我说,那次我真的以为自己是要交待了……”
从宣胡市赶回来之后,孙胖子基本上就在医院常驻守着我。怕有什么事情他一个人应付不了,竟然回到民调局,把尹白也带过来了。从那天起,我住的那家医院就出现了一番奇景:在一间特护医疗病房里,有一个小三百斤的胖子,加上一只牛哄哄的大白狗,胖子经常跟一个已经昏迷了一年多的病人唠唠叨叨地说话。
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头几天二杨也混到医院陪着孙胖子,后来因为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加上民调局又接到了几个有些棘手的事件。他们俩才来得不那么频繁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一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孙胖子接到了高亮的电话,说是公安部有人在民调局外面等着交接一批文件。高亮在外面有急事回不去,让孙胖子马上回局里处理一下。高亮亲自发话,孙胖子没有理由不回去,当下找了西门链哥仨过来替他在我这里守着。
就在孙胖子交接好文件,等着高亮回来处理的时候,突然接到老莫的电话,说是三分钟之前,医院突然无缘无故地停了电,随后尹白就发了狂,现在已经冲出了病房,跑得无影无踪了。紧接着他们几个人的手机都没有了信号,西门链感觉要出事,就打发老莫出了医院,在外面想办法联络孙胖子。
孙胖子一听就知道不好,他让老莫马上回到医院跟西门链说,局里马上派人过去,在局里的人赶到之前,不允许包括医生、护士在内的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靠近我的病房。如果有人要硬闯的话,他授权可以向普通人开枪,出了事他姓孙的兜着。
挂了老莫的电话,孙胖子也不管什么文件不文件了,把民调局里的人能带上的都带上,大队人马杀向医院。在往医院赶的时候,他又给医院附近的公安分局打了电话,让分局那边派出警力进驻医院,但是让他们不要靠近我的病房区域。
随后,孙胖子又联络了二杨。不管他俩现在在哪里,无论在办什么事情,都要马上赶往医院。等他们这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恢复了供电。我那间病房的大门紧闭,西门链哥仨三把手枪,三把椅子围着我坐在一起。
见孙胖子带人赶到,这哥仨才算松了一口气。就在老莫打完电话回到医院的时候,突然发现医院里面竟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老莫看出来不对,马上就退了出去。他没有再敢从正门进医院,而是转到了病房的楼下,从排水管道爬进了我的病房。
老莫传达了孙胖子的话之后,三个人如临大敌,将门关好,将能掏出来的家伙都掏了出来。六只眼睛盯着门口,不过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尹白长啸几声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最紧张的还是刚才孙胖子开门的时候,他们三个差一点就把自己民调局的第二把手干掉了。
确定了我安全无恙,孙胖子将手下的调查员分成几组,里里外外地将医院搜了个遍,可惜到最后,除了医院的配电室发现了非人为的短路,锅炉房里由于锅炉工的疏忽蒸汽泄漏之外,就再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