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霸天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他终于知道，这世上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

霸天想要开口求商明，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霸天用头使劲撞击地面，想把自己给撞死，然而九丹武士的肉体很是坚韧，便是不内外双修，在没有灵气的加持下，想要撞死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砰砰砰！”猛烈的撞击下，便是青石铺成的地面，都被霸天用头撞出了一个坑。屋内石屑飞溅，商明则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霸天。

几次呼吸后，商明终于伸出手指，再次点中霸天脑门。

疼痛立时消失，霸天软软的瘫在地上，只顾张嘴大口喘息。

商明道：“现在，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做梦。”霸天双目圆睁，恶狠狠看向商明，猛然把舌头伸出，看样子是要咬舌自尽。

就在这个时候，商明忽然一巴掌扇在霸天脸上。

不知道什么原因，霸天只感觉一股力量抵达舌尖，他的舌头竟是不由自主的又缩了回去。

“卧槽！”霸天眼中现出浓浓的恐惧，他没想到在商明面前，便是连自杀都已办不到。

商明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神色淡然，语气平淡的道：“你还真是缺乏自杀的经验，是谁告诉你，咬舌就能自尽的？只有普通人咬断舌头后，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你都九丹武士了，也玩这套？霸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但咬舌头没用，你就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我若是不想让你死，你都死不了。我阻止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你没了舌头，那样问你问题还得让你写字，会麻烦很多。”

商明阻止霸天咬舌头，不是怕霸天死，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这一个嘴巴，也把霸天给打醒了。

他眼中的怒火渐渐散去，连神采都消散了。

他现在只求速死。

对于霸天来说，死就是解脱，他永远都不想再遭刚刚那样的罪了。

商明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回不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再拒绝一次，我不在意折磨你三天三夜，让你感受一下各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愿意我愿意，你问什么我都回答。”霸天这次连矜持都没了，他生怕说慢了一步，就遭到商明的惩罚，那个时候可是想说话都说不出的。

一个人在被上刑的时候，不管是会长还是普通弟子，不管是贵族还是奴隶，表现通常都差不多。

当所有的骄傲和自卑，所有的高傲和卑微都不在的时候，谁又比谁强呢？

商明叹息一声，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